“你摆脸子给谁看?”见他傲然不逊之态,李慧火起,“别太把自己当盘菜。”斜着眼看着他,声音又高了一分:“你知道有多少人追求我们家王子涵吗?身家过亿的公子哥,政府高层的官二代,哪一个不比你强,你要钱没钱,要能耐没能耐,最好有些自知之明,不要仗着订了什么娃娃亲,就死皮赖脸的缠着王子涵。”
“李慧,别说了。”王子涵低喝一声,有些责怪的瞪了她一眼。
“啪”的放下筷子,叶天淡淡的说道:“你听好了,第一,我并不想追求王子涵,第二,娃娃亲只是老人一个美好的愿望,不是两情相悦,两方都可以随时退亲。”
叶天怎会不知,李慧的话必定经过王子涵授意,王家早有退亲的念头,她这么做算是给叶天提前打了一剂预防针。
不屑的看了叶天一眼,李慧嘴角扯起一抹笑意,等的就是你这句话,她的目的达到了,也未多说什么。
云天厅气氛渐渐浓烈起来,人人红光满面,不时起身举杯相碰,只叶天孤零零坐在那里。
“刚才出去,我看到岳山了,真牛逼啊,身后跟着十几个大汉,一路威风凛凛的。”酒酣耳热之际,众人说话都无所顾忌起来。
“岳山?”一人悄悄看了看另一桌的尚荣,声音压低许多,“这次聚会,尚荣邀请过他,被他拒绝了。”
“唉,连尚荣都不能入我们仁光中学老大的法眼,我们更是高攀不上了。”
“据说腾龙山庄有他家的股份。”
“这有什么稀奇的,他爹可是大佬级别的人物,被称为营州市的地下组织部长,家里的资产,怎么也有这个数!”一边说着话,他将自己的十个指头使劲伸了出来。
“十亿啊!”旁人见罢,都有些咋舌。
他们虽然家世不俗,可跟岳山一比,他们只算是跑龙套的级别,顶了天也就是个三线的富二代,人家可是一线的顶级公子哥。
“岳山?”听了众人的话,叶天愣了一下,“是我刚才干趴下的岳山?”仔细一想,他忽然记起前世有这么个人物,岳山可是仁光中学的风云人物,他前世连仰望的资格都没有。
岳山继承了父亲的“优良传统”,做事心狠手辣,一向目中无人,笼络起仁光中学的顶级公子,形成了一股可怕的势力,横行无忌。
听着旁人唾沫横飞的讲述岳山有多么的牛逼无敌吊炸天,叶天轻轻一笑,继续埋头大吃起来。
“我去下厕所。”一个白面书生般的眼镜男忽然站起来,摇摇晃晃的走了出去。
看到眼镜男,叶天眼睛一眯,他隐约记得,今天发生的惨剧,好像就是这个人引起的。
眼镜男才出了云天厅,看到身前一个扭腰摆臀的女郎,登时嘻嘻一笑,双眼放光的跟在后面。
女郎上身大片粉背露出,下身穿一件黑色的薄纱紧身窄短裙,将将能把翘臀包裹起来,走起路来,水妖蛇摆,若隐若现,看起来就是一个风尘女子。
“真骚啊!”嘿嘿笑着,眼镜男的口水都流了出来,紧紧跟着女郎,他再也无法忍耐,哈哈笑道:“陪哥哥玩一会儿吧!”大手落在女郎挺巧的臀部,大肆揉捏起来,短裙都被他搓的皱了起来。
“啊!”女郎尖叫一声,回过身来,一巴掌甩在眼镜男脸上,登时就是五个通红指印,怒声骂道:“你特么活够了是吧?”
“卧槽,你个婊子敢打我!”眼镜男是个标准的纨绔,恣意横行惯了,哪曾吃过这样的亏,又喝了些酒,一巴掌打在女郎脸上,跟着将女郎踹翻在地,连着在她身上踢了四五脚,这才住手。
“老子看上你是你的福分!”啐了一口,眼镜男骂骂咧咧的走了。
……
气呼呼的回到云天厅,眼镜男坐下就骂。
尚荣不解道:“怎么了?”
“真晦气,刚才碰到个装纯的臭婊子,妈的,还敢打我,被我踹了好几脚。”
“是你老毛病又犯了吧。”尚荣笑道,跟着又道:“大家都收敛一些,这里是腾龙山庄,不比其他地方。”
“怕什么,我们这么多人,又有尚哥你在这里坐镇,即便是腾龙山庄,还有什么摆不平的!”眼镜男有恃无恐的说道。
这些富家公子哥都点点头,根本没有把此事放在心上。
一番恭维,尚荣颇为受用,他父亲的资产也过亿,人脉很广,真出什么事情,他倒能说上两句话,便把此事抛在脑后,只是最后说道:“刚才马经理给我打电话,说东哥来了,特意嘱咐我不要惹出什么乱子。”
“东哥?横跨黑白两道的李东?”有人问道。
尚荣点点头,说道:“正是他,大半个营州的娱乐场所都是他的,还涉及了建筑公司、房地产开发,有钱,有势,有人,连马经理都不敢轻易得罪。”
对于李东,他们早有耳闻,是传说中的人物,确定是他之后,众人无不倒吸一口冷气,神色之中没有之前的倨傲,暗自心惊腾龙山庄鱼龙混杂,水深的很。
众人正在说着话,云天厅的大门缓缓被人推开,打头一名雄壮的少年标枪一般站在那里,身后跟了十几个肌肉虬结的大汉,森冷的目光巡视整个大厅。
“山哥!”
“岳山!”
惊叫声此起彼伏,众人呼啦啦全部站了起来,除了叶天,竟然没有一人敢坐在椅子上。
“岳哥,你真给兄弟面子,我还以为你不来呢。”尚荣高兴的直搓手,脸色更加红了,快步迎了上去。
“我来敬杯酒就走,你们继续!”扫了他一眼,岳山便摆着头四下看去。
“哈,哈,你这么说让我如何自处。”尚荣以为岳山是来给他敬酒,心里乐开了花儿,这让他觉得在这些兄弟面前赚足了面子,嘴都咧到耳根,说道:“我应该敬你酒才是。”
“槽。”听到他这么说,岳山若有若无的骂了一句,阴沉的瞥了他一眼,好像他根本不配敬自己酒一样,问道:“叶大师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