简雍当然无所谓,给自己的女人,那自然是买最好的!
就是有些尴尬,他那点私房钱,拿出来还不够买一匹蜀锦的。
如果不是青梅竹马这身份,就相当于是刘家的门客,俸禄还得靠刘琳来发。
男人可以无权,但绝对不能没钱,否则他也不会想着靠劁猪肉,来捞一笔钱。
今年扩建猪栏,把劁猪扩充到十头,要出栏得年底,到时候自己在不在涿县都两说。
至于为什么白猪是主流猪种,这问题他从小到大就没考虑过。
反正记忆里的东西,当做参考就好,真纠结那些问题,自己迟早要疯。
自初五一番闹腾,初六到上元节,那是岁月静好,一片祥和。
公孙瓒从右北平回来了,知道自己错过什么后,多少有些惋惜。
“这次是我回去,听到一个消息!”公孙瓒找到刘琳,“初二那阵,有太平教徒唐周,自称太平教主张角门人,向朝廷告发其密谋造反之事!”
“他告发,朝廷就相信了?”刘琳询问。
“他告发在去年,张角就派太平教核心成员马元义,过来洛阳收买流民,同时买通两名常侍,在起事的时候控制洛阳,并第一时间接管皇宫。”公孙瓒回道。
于是汉帝命执金吾抓拿马元义等人,最终审问的结果,与唐周所告发的内容相符。
中常侍封谞、徐奉等人下狱,汉帝下旨抓拿张角及其门生人。
至于告发者唐周,已无人问津。
他这样的告发者,按律不仅不会受罚,还会有一笔奖赏。
自古告发者不得好死,只是唐周后续命运如何,除了简雍之外已经没有人关注。
“正式的诏书,大概会在两三天后到涿县,到时候玄德要忙起来了。”公孙瓒看向刘琳。
“伯圭兄,按照旨意,是把太平教徒全部抓拿,还是仅限于张角和他的门人?”简雍出面询问。
若是前者的话,牵扯的人就多了,甚至许多地方豪族都是信徒。
十三州扣除交州和凉州,或许还有并州和益州,各州郡县都有太平教徒,人数何止百万?!
“仅限于张角及其门人!”公孙瓒回道,这不是理所当然的吗?
“各郡县的官员,他们会那么认为?”简雍反问。
就算官员那么认为,地方的豪族是否那么认为,都是两说的。
对于他们来说,这可是趁机兼并自耕农,还有中小豪族的好机会!
只要打上太平教的标签,就能名正言顺的抄没他们的家产!
试问各州郡的大豪族,他们能不心动?
更别说那些买官上位的官员,只要能捞钱,他们可不会管后果如何。
反正捞一笔钱就走,就没有人真会想着,把这个官当下去。
“不否认会有这情况……”公孙瓒也意识到情况不对。
“伯圭,做好准备吧!”简雍叹了口气,“因为唐周的告发,太平教怕是要提前造反了!”
公孙瓒倒是不怕,这次他回去,带回一百家兵,每一个都是觉醒者。
难得是还有大量财帛,足够他在涿县继续招募一些家兵,凑个五百人不成问题。
就算太平教造反,甚至要攻打地方州郡,好歹他也有一战之力。
更别说,现在还风平浪静的,简雍所言,到底只是有这可能。
公孙瓒回去准备,留下简雍四人。
对,这上元节都过了,张璐不去管家业,又跑来玩了!
“宪和,这就是你说的有大用?”张璐看向简雍,突然想起初五那阵,他对自己说的话。
“也只是想着有这可能,希望只是我多虑了。”简雍摇了摇头。
两天后,抓拿太平教主张角及其门人的诏书,到底是贴在涿县的城门旁边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