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聪笑道:“府官说笑了,怎么会折本,其实穷苦人用不了什么好药的。”
府官点头:“那就是说,若是穷苦人有重病,你们手里有好药也不会给他们用了。”
赵聪点头:“大人猜的不错,若是患者交不出成本价,我们不会直接给药,但我们会给他们开个方子,让他们自己去抓药。”
府官这才道:“多谢告知。”
赵聪事情繁忙,说完就走了。
朱见深问府官道:“那个玄济真人是谁?”
府官尴尬道:“这个下官不知。”
朱见深皱眉:“去问。”
南京府官又进到医舍问了赵聪不少何群的问题,这才跑出医舍来到朱见深面前回话。
朱见深问府官道:“怎么说?”
府官道:“那玄济真人乃是这三清医舍的开创之人,从开始到现在已经有了二十个年头了。”
朱见深又问:“那玄济真人此人如何?”
府官道:“那赵郎中说,玄济真人修为高深,修为已经到神鬼莫测的地步,曾经在三清山道家的武道大比中获得魁首,得了一把仙器,现在是三清山的观主。”
朱见深道:“这样一说就有意思了。”转头对随行太监道:“准备一下,我们到三清山一趟。”
两天后,朱见深踏上了长江上逆流而上的巡江战船,缓缓向上游驶去。
经过近半个月的逆流而上,战船终于在湖口县进入鄱阳湖,换乘了楼船后又从鄱阳湖经信江抵达玉山县,这一路折腾了一个月,终于让朱见深踏上了玉山县的土地。
朱见深抵达码头的时候,江西省各级官员已经在码头上等候多时了,朱见深下了船,点了指挥使、上饶府官、玉山县官,其余人全部屏退。
朱见深跟着三人赶到县衙,玉山知县挺知趣的,因为陆路的消息要快上不少,他们早就知道朱见深要从水路来,于是玉山知县将附近的一处地主庄园给租了下来,里里外外给收拾了一番,自己觉得心里没底,又将知府喊来看看,知府心里忐忑,二人一商量,去南昌将指挥使大人请来给掌眼,这指挥使心里也打怵,不过他作为三品大员,当然人脉更广,连夜将在江西的藩王给请到了这里。
藩王在明朝后期可是被限制的死死的,没有征召那是连自己居住的城都不能出的,就如鸟笼中的金丝雀一般,虽然拿着每年万石的收入,却是如囚犯一般。他们出城有个最重要的条件,于本城官衙报备。
今次用到了藩王,指挥使给藩王报备一下,还不是小菜一碟,这就是明朝后期的皇帝对他们的藩王们防的最严的地方。
这藩王来到地主庄园一看,将不是太满意的地方指点了一下,任务也算是完成了,接着回去过自己的‘囚犯’生活。
而知县弄好这些后,朱见深也就到了,于是知县、知府、指挥使三人接到朱见深后,先是到了县衙,接着就将朱见深送到地主庄园,先休息两天再说。
谁知道第二天早晨,指挥使带着知府知县来到地主庄园,进了主厅,屁股还没沾上椅子,朱见深的话音就传进众人的耳朵:“今天就去三清山,我也出来很长时间了,到三清山看一下就可以回京了。”
这时朱见深从后宅走了出来,指挥使他们三个也知道皇帝在水上漂了一个多月,现在想返京也是情有可原,于是也就没有劝阻的意思,就按朱见深说的开始准备。
辰时中,一切事宜准备完毕,朱见深骑上县衙准备的马匹,从玉山县北门出发,前往三清山。
午时末,众人才行进到枫林村,在此地休息了半个时辰,继续往前行去,到三清山西山口还有二十多里,幸运的是不是山道,一路疾行,天将黑的时候终于赶到了三清医舍。
三清医舍现在有不少旅店,都是为那些前来就医的人开办的,有什么都没有的干店,只能躲避风雨。也有上好的酒楼,这是专为有钱人准备的。
指挥使早就让人赶过来打点这里,这一片最好的酒楼被整栋给包了下来,除了做饭的大厨外,其他人全部休假,等皇帝走了才能回来上班。
又是一天的颠簸,朱见深看天色已晚,也就没有再提什么,吃过晚饭后就睡觉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