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晨的阳光从女神峰那边照过来,在春寒料峭的时候,让人感觉到太阳的温暖。
十一人已经习惯了这山道上的修行,真气运转之间,身上的露水已经蒸发干净。
吃过早饭,玄愧子拿出自己的桃木剑,真气运转控制木剑悬在身前,身体悬空到木剑位置,控制木剑置于脚下,还没飞出两米,已经失去平衡,从木剑上掉了下来,木剑也控制不住掉在了路上。
这就是结丹期道士可以练的御剑术,在道家的学说里,真气意念控制运用的叫术,嘴里念念有词的叫咒语,用一张黄纸画的那种叫符,而那种黄纸也叫符纸。
玄愧子才十六七岁的年纪,正是争强好胜的时候,虽然栽倒,却是一声不吭,找回桃木剑,继续控制,人也跃到剑上。
这一次倒是吸取了上一次的教训,他控制着桃木剑和自己的身体,沿着山道往前缓慢前行,也不知是什么干扰了心神,飞出没多远,又是一个趔趄,从桃木剑上掉了下来,不过这次倒是控制住桃木剑没有飞出去,人也直接站在了地上。
看到玄愧子已经练的有模有样,其他师兄弟也是心痒难耐的拿出自己的桃木剑练了起来。
何群也加入了御剑的行列,不融入团体的个人,有成就也大不到哪里去。
十一个人在山道上训练御剑术,因为这里人迹罕至的原因,众人练起来也是无所顾忌,欢声笑语就在山林间飘荡,惊得鸟雀落下又飞起。
十一人毕竟都从师父那里学了术法的知识,每个人用起来,自然各不相同,有的领悟快,很快就能平稳的站在剑上,有的领悟慢,上到剑上就会掉下来。
还是人多好办事,大家一边练习,一边讨论御剑术的使用方法,反正都是一起突破的,还没有谁是捷足先登,比其他高一个层次的。
这样讨论起来也就没有什么顾忌了,不管对错,先说出来大家交流,然后实验,实验的次数多了,也就成了经验。
一个人两个人或许总结不出什么经验,但是三人行,必有吾师。更何况是十一个人凑在一起,还正是风华正茂的年纪。
众人一直练到日落西山,还有些意犹未尽,当下吃饭,休息。
翌日清晨,众人吃过早饭又投入到御剑术的训练之中。
五日后,感觉大家练的差不多了,何群带着大家向三清山脉的最高峰,玉京峰飞去。
玉京峰位于三清山的中心,与玉虚、玉华两峰鼎立,海拔1816.9米,为三清山第一高峰,峰顶有大巉岩突出,东侧巉岩上刻有“玉京峰”三个楷书大字。顶端平坦约50平方米,中间有一刻有棋盘的方石,相传太上老君常与众仙在此下棋。两侧巉岩地势空旷,上有升天台。玉京峰东、南、西三巉岩如削。
御剑飞行如凌空虚渡,众人御剑落于玉京峰顶,在上面饱览了三清山的俊秀神奇,玉京峰上的树木并不多,因玉京峰整座山如巨石堆垒,只是在谷底崖缝中有灌木小树生长,所以在玉京峰顶可以俯瞰三清全景。
看过三清山脉最高的风景,众人御剑下山,返回之前的山道,然后步行游历三清山周边。
二月底,众人沿着金沙溪来到了三清山外的紫湖村。
初临紫湖村,何群看着处于平原地带的紫湖村,总觉得紫湖村有一股黑气萦绕着这个村庄,掐指一算,因为道术时日尚浅,根本算不出什么来。
何群就问众位师弟,十个人也都感觉怪怪的。
出外游历,当然不能惹是生非,若是遇到问题或麻烦,却是要打探清楚的。
既然已经来到村头,就要进去问询一番,正好也补给一下吃食。
众人沿着村中主路一路行去,跟别处的村庄别无二致,每个住户都有一个小院,小院外围有的用篱笆围着,有的用大半人高的土墙围着。
何群让玄世子前去敲门,敲了几家都没有丝毫回应。
这时一个庄稼汉子像是从地里回来,扛着锄头往村里走来。
经过何群他们几个身边,根本就没看众人一眼,直接就走了过去。
这时玄为子对何群道:“师兄,我看这人脸色发黑,似有邪气入体,若是天灾人祸,最多印堂发黑。”
何群点头:“跟上去,问个清楚。”
玄为子上前跟那汉子套近乎,不多时返回何群身边。
玄为子说道:“师兄,他说他们村没问题,只是村里人不愿与外人交谈罢了。另外,问他哪里能买到粮食,他告诉我前面有家地主,那院子一看就能找到。”
于是众人赶往村前,只见一座青砖院墙的大院子坐落在金沙溪畔,院子虽然大,但却显得很清静,在院外透过墙头里瓦片装饰出的漏花窗往里看,也看不到人影,整个院子死气沉沉。
何群看着这个大院子也是皱眉,他总感觉今天在紫湖村见到的一切,都跟这个大院子有关,要是自己能开天眼就好了,直接看看到底是何方妖孽在此作乱,打的过就打,打不过就赶快喊师父来。
众人来到大院门口,玄世子上前敲门,不多时院内有脚步声,接着门栓响动,两扇大门徐徐打开。
一个看上去五十多岁的男人,穿着打扮像是管家,看向众人的时候将众人吓了一跳,因为他的脸比刚才,村中遇见的庄稼汉子还要黑。
虽然这个村子里的人脸上的黑色,在常人眼中是看不出来的,一般人看到他们最多感觉到他们精神萎靡,而何群他们可是进入结丹期的道士,虽然没有开天眼,但隐隐之中那种让人不舒服的感觉很是令人不安,而管家的模样就让何群坚定了自己的想法,问题就在这个院子里。
玄世子和管家交谈了几句,管家让众人稍待,自己返身回院内问询主人。
不多时,管家返回大门处,告诉何群他们,主人请他们进去。
一群人跟着管家从前门进入,经过照壁,来到前厅,何群走在前面,后面两队各五人,要不是道家装束,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啥大人物来做客的。
众人进入前厅,就看到条几前的八仙桌右侧太师椅上坐着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人,这人给人的感觉是面庞灰黑,而印堂却是黑的发亮,也就是说不是邪祟的主要目标,但应该是其至亲无疑。
管家这时介绍道:“各位道长,这是我们柳家庄少庄主单名一个贵字。”
何群上前道:“无量寿福,贫道见过柳居士,今日初来贵地,还请柳居士行个方便,给我和师弟们找个住处。”
柳贵面带愁容道:“家父身染重疾,多有不便,还望道长海涵。”
这就是要撵人了。
何群再次施礼道:“柳居士,不知家父身染何疾,贫道不才,些许小病还是能看的好的。”
柳贵眼光有了刹那间的明亮,转而又暗淡下去,柳贵道:“不瞒道长,家父的病请了不少本地名医,他们都查不出来是什么病,他们给开的药方,不说天材地宝,名贵的药材也吃了不少,就是病情不见好转。”
这柳贵也是不相信郎中看不好的病,你一个道士能看的好。
何群知道柳贵这是被折腾怕了,至于那些郎中,平常的病疼当然可以治好,但是邪祟之症怎么可能是用药材能治好的,久而久之,柳贵父亲的病也耽误了,关键这里到三清观要一百多里地,他们要是知道王祐的名号还可能找道士治病,就怕师父没做过游方道士,这些人他不知道有道士能治病,这就麻烦了。
何群看向众位师弟,计上心头,他对管家说道:“管家,能不能找块石头来。”
管家道:“道长找什么样的石头?”
何群比划了一块砖的样子,管家出门找石头去了,不多时,管家搬着一块一尺长,手掌宽的正方形石柱来到前厅。
何群对柳贵道:“柳居士,请跟我来。”
一众人出了前厅门口,何群将石柱斜着放到台阶上,对柳贵道:“柳居士,你能将这石柱打断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