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僧无法带你离去,施主,还请自行珍重。”
布衣僧人说着起身,赤脚踏地,不曾释放出真气保护双足,却仿佛浑然不觉脚下阵纹之上,能让人有如刀钻心的痛楚。
薰若不由望了望自己足下,穿着的夺自凌霜儿手中的奔逸靴,心念电转,脱了下来,学布衣僧人般赤足而踏。
顿时,她脚下溢出道道鲜血,每一步,都犹如在刀尖上跳舞,浑身剧颤。
布衣僧人刹那睁眸,却在瞥见了薰若赤足之时,猛地闭上了双眼,默念“罪过”。
薰若看着这一幕,突兀笑了起来:“我本以为大师在此,体四谛之苦,闻佛教妙法,当是一位高人,却不想,也是个落了下乘的俗人”
“施主何出此言?”
薰若一笑:“大师明明可以视物,却在我出现后,双眸紧闭,视而不见,又是何意?”
“我师傅曾言,莫要让佛心沾染垢污,定下身身相触、身身相近、执手、久视、一瞥之罪,小僧自不敢忘,还请施主莫怪”灵慧道。
薰若摇头,仰天长笑:“六祖大师曾言,菩提本无心,明镜亦非台大师这般作为,难道,还不是落了下乘?”
灵慧闻言,骤然浑身一震。
却听薰若又道:“据我所知,佛教经典之中,共分阿罗汉,菩提萨捶,佛陀”
“自了汉,不过是种下了一颗焦败的种子,你若来日,得大乘之精髓,思及今日种种,可会感到懊悔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