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长青走在路上,心情并不轻松。
他不在乎别人的目光,因为他平时喜欢追鹰逐兔,在别人眼中自己早已是个玩世不恭的坏小子,可是陈家的看法,他却不能不在意。
陈晓婉长得虽不是倾国倾城,但放眼这城东,也没有几个能比得上。
在他心中,陈晓婉早就是自己未来的妻子。如果因为今天的事,失去佳偶,那岂不是要遗憾终身?
陈大壮气喘吁吁地跑过来,道:“长青哥,我相信你是被陷害的,你放心,我会给我姐解释。”
顾长青有些欣慰,拍了拍他的肩膀道:“好兄弟,我相信晓婉一定会相信我的。”
陈大壮不但是他的小舅子,更是他忠实的小跟班。由他出马,相信此事,定能避免误会。
只是,此事之后,自己声名有损,该怎么给我望子成龙的父母交代呢?今日之事,要是给爹娘知道,免不了又要被一阵唠叨。
回到家中,见院子里没人,他蹑手蹑脚地向自己房间走去。
“站住!”
顾长青转过身,忽见爹娘正一脸严肃地站在门口,笑嘻嘻地走过去。
“爹,娘,你们找我有事?”
“这一天天的,就知道乱跑。”
顾母责备了他两句,立刻喜形于色,说道:“今天我和你爹去找了东良书院的张夫子,他愿意当你的保荐人。进入宗门的圣泉书院,应该问题不大。”
根据规矩,东良书院的前三,是可以被保荐进入圣泉书院的。
顾长青道:“真的吗?那太好啦,进了宗门,儿子这块金子,也有了发光发热的机会。”
周琴点了点他的头,道:“和你爹一样,一天天没个正形,做人还是谦虚一点好。”
顾左欲待辩驳,“夫人”二字刚一出口,忽然看到周琴犀利的眼神,急忙住口。
顾长青道:“娘,你就别说爹了。你看我爹,不打鹰不猎狗,不逛窑子不喝酒,除了每天喜欢打坐,整天都围着你转,这样的好男人,上哪里去找啊!”
顾左竖起大拇指道:“知父莫若子,青儿所言有理!”
周琴道:“你住口,说你胖你就喘。你说你一天到晚,在那里打坐,到底有什么用?还能坐出一个神仙不成?有那闲工夫,还不如出去多赚两个铜板?”
顾左对周琴之言不以为意,偷偷地向顾长青竖起大拇指,有夸赞之意。
顾长青道:“娘,金无足赤人无完人。每个人心中都有执念。你又何必求全责备?”
周琴白了顾左一眼,顾左急忙别过脸去。
“不说这些啦,娘今天晚上,给你们做一盘红烧鸡块,我们好好庆祝一下。”
顾左附和道:“我们迈出了计划的第一步,的确可喜可贺,我来给你帮忙。”
顾长青看着他们高兴的样子,忧心忡忡:“不知道张夫子,知道昨日之事,还会不会保荐自己。”
万花楼嫖妓,虽非本心,但流言可畏。他心中默默期盼,这件事就此了结。
第二天,顾长青走在大街上,发现路上之人看自己的眼光都怪怪的,平时熟识之人都不上前打招呼,甚至有人都躲着自己,心中奇怪:“难道那件事被人传开啦?”
他拉住卖豆腐的张老爹,他经常来吃他们家的豆腐,关系不错,问道:“张老爹,到底怎么回事?这街上的人,怎么都对我畏之如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