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初淡淡一笑,声音平稳:“我知道了。”不见丝毫惧意,宋初心中反而有着隐隐的期待和兴奋。
宋进贤的屋子里装饰得极其大气,几幅极有名气的山水画更是证明了屋子主人的身份非富即贵。装饰虽名贵,却并不多,只有寥寥几件,很难从这几幅画中推测出宋进贤的喜好。
仅仅从书房装饰中便可推断出,当朝宋相是个喜怒不形与颜色,心机深沉之辈。宋初虽表面淡定,内心却又多了几分忌惮和小心。
重活一世,宋初现在对很多事情看得无比清楚明白。现在袅袅婷婷地立在宋进贤身边的,不是宋芊芊又是谁?
宋初面上却不动声色,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。
“父亲。”宋初含笑唤道。
宋进贤父女俩仿佛现在才发现宋初一般,转过身来。宋芊芊手中还拿着自己送她的那幅画,微微泛白的指尖表明了她此刻的愤怒。
“初儿,为父想不明白,这幅画你是从何处得来?”宋进贤看着面前诚惶诚恐的庶女,压下心中的愤怒,尽量放缓了声音。只是皱紧的眉将他不悦的情绪表露无疑。
宋芊芊心中冷哼,宋初只是一个小小的庶女,能从哪里得来这样珍贵的画作?只怕是见财起意,凭着相府女儿的身份从哪里骗来的也未可知。
宋初仍然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,似乎是很不想回答的模样。
余光瞟见爹爹的浓眉皱得更紧,宋芊芊心中得意,面上却是做出一副担忧的样子。
“姐姐今日绝不是要故意贬低妹妹,只是实在不知这样珍贵的画作妹妹是从何处得来?若是妹妹一心只为了面上添光却给相府抹了黑,只怕对爹爹之后的前途也是有妨碍的!”
宋进贤是科举出身,做官之前很有一段穷苦日子,因此最怕的就是对他的官途有所妨碍。宋初这幅画若是真是偷的,恐怕被偷的人家必定不同寻常,岂不是要带来数不尽的麻烦!
眼见宋进贤的脸沉得能够滴出水来,宋初只是不肯开口说话,仿佛更加害怕一般。
宋芊芊见到宋初的表现,更加验证了她心中所想。宋芊芊想也不想,得意地张口道:“妹妹,这幅画你是从何处偷来的,大可将实情告诉父亲!父亲对你一向十分宽容,想必也不会责罚你的!”
宽容?若是宽容,何至于将她叫到此地逼问!
宋初脸上波澜不惊,只是微微抬高了下颚,挑了挑眉梢。
“姐姐,你怎能如此说初儿?初儿虽然不才,可是也不会去偷别人家的画作。何况初儿整日呆在家里不曾出门,就连相府也没有出过几次,又怎会偷来画作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