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掌柜,派人去请王捕头过来当面对质!”
“我没”
王俏莹正欲矢口否认,却被姜沐然的陡然拔高的吩咐声吓到失语。
掌柜抹了把汗,正欲无奈的应下,却又被一道温柔的嗓音阻住了去路,“掌柜的先等等!”
掌柜顿时更加左右为难,一个是太守府大小姐,一个是二小姐,他该听谁的?
姜心慈暗恼过后,硬着头皮转向姜沐然,柔声劝道,“王捕头负责全城的治安,公务繁忙,姐姐还是莫要因一点私人小事而扰了捕头的正常工作,以免百姓说姐姐仗势济私,有辱父亲名声。”
呵!帽子扣得可真够大的,搞不清楚状况的还真以为她姜沐然是在无理取闹,仗势欺人呢!
姜沐然轻睨姜心慈婊里婊气的娇颜,嘴角噙着冷笑,以更加清亮的嗓音开了口,“妹妹此言差异,如今此事是我和王俏莹之间的私事吗?显然不是。在场的人都听见了,宋小米说,王俏莹她爹王捕头,说我娘哄骗三岁的徐仕霖定下婚约。”
“我没”
王俏莹刚张口,便被姜沐然抢了白,“我娘是谁?我爹的亡妻,我爹是谁?云州太守。徐仕霖是谁?武定侯的二公子。王捕头,云州太守,武定侯别的不说,单看这起造谣生事所涉及到的三方,还能说是小事吗?更何况此事传得全城皆知,百姓下到八岁上到八十议论纷纷,传言四起,诸位,你们说,这还能是小事吗?”
“小题大”
姜心慈正欲开口,可惜语速没赶上姜沐然放鞭炮一样的语速,“这事,宋小米若说的属实,往小了说,是王捕头挑拨云州太守府和武定侯府的关系,往大了说,王捕头就是在分裂云州官府,再大,就是什么,不用我提醒了吧?”
你扣我大帽子,我就扣你们更大的帽子,把你们全都一起扣进来,你欺我三分,我回你十分,今日我姜沐然就要立这个威,让你们知道,我姜沐然绝不是你们想欺负就欺负的!
闹哄哄的酒楼顿时鸦雀无声,此前非议得最起劲儿的人更是一个踉跄,冷汗淋漓,他们哪里想到,自己非议的并不是姜府大小姐,而是朝廷命官,更没想到,自己居然无意中参与到了分裂朝廷的大阴谋之中了!
这罪名要是真压下来,那还不是杀头之罪?
姜心慈脸色忽青忽白,几次张口都找不到反驳之词,她想到了恢复记忆的姜心慈不好对付,却没想到,她竟然变得如此的伶牙俐齿,会这么的不好对付!
姜沐然冷睨姜心慈,顿了一顿,幽幽启唇,“妹妹才情俱佳,依你所看,这王捕头,我姜沐然是请好呢,还是不请的好?”
姜心慈檀口微张,还未来得及回答,身后便扑通一声,有人抢先代她回答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