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所以,以前当本姑娘是病猫,今天突然意识到我是老虎了?文香阁今天的客人,不会都是小老鼠吧?”姜沐然冷冷的嘲讽,旋即垂首,将眸光锁定在眼神飘忽不定的王俏莹身上,勾唇笑了笑,“怎么样王小姐?你父亲可是府衙的捕头,本姑娘相信你应该不会做缩头乌龟才是,要不你给他们做个表率,先说说看?”
王俏莹脸色白一阵青一阵,支支吾吾,“说说什么?”
姜沐然蹙眉,脆声轻问,“说什么还有我教你吗?刚才不是说得很起劲儿?”
“我我刚才什么也没说姜大小姐莫不是听错了不成”王俏莹还妄图蒙混过关,她怎么也没想到,以往极好哄骗的傻小姐,今日竟突然厉害了起来。
“看来真得本姑娘来提醒提醒了。”姜沐然慢慢转动着手中的青花瓷杯,舌尖顶了顶两腮,随后斜勾唇角,启唇道,“不如就从十七八年前,那个莫须有的婚约说起吧说实话,本姑娘这个当年还在肚子里的当事人,也非常好奇,非常想知道,那场婚约,到底是如何发生的呢!”
“我我怎么知道当年我也还没出生”王俏莹一听,脸色顿时惨白如纸,支吾半天,只道出了这么一句话,看来是打算来个死不认账了,事实上,那件事她只是胡乱编出来的而已,因为她爹当年是府衙的捕快,所以她们姐妹几个一合计,觉得由她的口说出来更可信,她一时想不出来,也只能信口胡说了,没想到效果却出乎意料,几乎所有人都相信了这场婚约的来龙去脉。
姜沐然小脸儿一沉,嗓音霎时冷了下去,“怎么?是本姑娘聋了还是你王俏莹选择性失忆了?刚才她明明说,是你王俏莹说十七八年前,我娘亲哄骗三岁的徐仕霖,为本姑娘骗得了这桩婚事,我听得是一知半解,津津有味,现在正等着你说清楚呢,怎么,把人胃口吊起来了,你还想落逃?是不是想让王捕头来帮你好好回忆回忆?”
“我我可没说是骗就算姜大小姐的父亲是云州的父母官,也不能随便冤枉人。”王俏莹真是,此前说得有多证据确凿,现在就有多底气不足。
“那哄骗一词是谁说的?是你?”姜沐然冷笑,转眸看向娇蛮姑娘。
娇蛮姑娘正一脸狐疑的看着王俏莹,再陡然对上姜沐然笃定的眸光,顿时一个机灵,下意识的指向王俏莹,脱口道,“是俏儿姐姐在徐夫人的寿辰上说的!好多姐妹都听见了,你们也都听见了,是不是?”
“我们”本想尽量减少存在感的两个人一怔,遂面面相觑,噤声不语。
“宋小米你瞎说什么呢!你哪知耳朵听我这么说了!”此时王俏莹慌忙转向娇蛮姑娘呵斥道,同时不断的向她眨眼,期望她能一起蒙混过关。
可惜,娇蛮姑娘宋小米是个猪队友,眨眨眼,脱口便反驳道,“你明明说听你爹说”
“你”
王俏莹还未阻止,姜沐然却听出了其中关键,单手拖住下巴,沉眸道,“你爹?看来这事儿还真得惊动王捕头了”
“不”王俏莹一听脸色更白,急得眼泪都快掉下来,正欲开口,便被另一道熟悉的嗓音阻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