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行回来再睡”秋夫人一个人可不敢去拜祭一个把她吓得要死的人,所以铁了心要霸者姜沐然一起去拜祭,而且要抢在老爷之前去拜祭,她已经借着送祭品的空档,去前院找师爷打听过了,老爷有公务在身,恐怕得午时过后才去。
“不要”
“乖”
“啊!我想起来了!”秋夫人的话还没说出来,便被一惊一乍猛然起身的姜沐然给打断。
“哎呀你”秋夫人忙捂住被撞的鼻梁,酸疼得差点喷出泪来。
姜沐然嘴角一抽,差点笑出声,本想撞额头的,没想到撞到鼻梁的效果更好。
秋夫人眼泪花花的揉了好一会儿,才缓过气来,嘀咕道,“你这冒失的样子,怎么能配上徐家这样的大户人家”
姜沐然假装没听到秋夫人的话,继续,“我想起来了,前几日外祖让我今日去书院陪他一起去拜祭娘亲不行,我得起床准备去书院了”
“你”秋夫人一听,顿时气结,无奈只得问,“你外祖什么时辰去?你现在赶过去来得及吗?”
姜沐然歪着小脑袋沉眸片刻,答道,“唔,外祖好像说至少得用完午膳才去,因为他还得讲学”
秋夫人你难得去拜祭我娘,当然得为你的表演让道啦!
其实,外祖腿脚不便,又身子骨不好,不宜舟车劳顿,更不宜伤心过度,她早就和他说好,等外祖身子好一些,她再陪他去拜祭,而且,外祖的院子里本身就设有祠堂,在祠堂拜祭也是一样的。
秋夫人无法,只得抱憾而去,赶巧,心慈明天有重要事情,不宜与死人相触,触了霉头,看来,只好自己去给那个女人送水喝了!
待秋夫人走出安心苑,姜沐然才冷笑一声,随之起身,梳洗过后,换上一身素白衣裙,径直朝前院姜太守的办公场而去,看到昶文捧着一束小雏菊站在门口,鼻头一酸,这雏菊是他亲自栽种,前几日拉她去他的院子里观赏了一番,原来,是为了今日娘亲的忌日。
“母亲一定很喜欢。昶文乖,在家哪儿也别去。”因为墓地那边坟头多,时常有人烧纸钱,所以,不能见火的昶文从未去过,尽管如此,他却年年都不忘这一天,从四五岁起,就时常在这一天折纸花。
秋夫人一路提着木桶,直奔城西荒郊的墓地而去,下了车,又在路边的小河里舀了满满一桶水,哼哧哼哧,一路不停的抱怨,“这个老爷,在家中设个祠堂多好,非说什么府衙乃办公重地,不宜设祠堂,其实还不是舍不得花那个初一十五供奉的钱!害得本夫人提这一桶水,重的要死!”
“死了不早登极乐,还继续来折磨本夫人,怨气冲天,我看你就算投胎了也是为奴为婢的命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