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想到,他不过是有要事离开云州两日,她与他之间的关系就又倒退了回去。
“咳,沐然,两日不见,你是不是不记得我的名字了?”黎彧泽略显尴尬的揩了揩高挺的鼻梁,轻咳一声问道。
其实姜沐然一斥完,便有些尴尬了,她刚刚不过是下意识的习惯反应,谁让他每次见到她都不正经来的。
思及此,她顿时变得理直气壮起来,只是仰头看着黎彧泽的眼神还有些飘忽,“这应该怪你,每次都神出鬼没的吓人一跳,而且,你这眼睛看哪里呢!下次再这么耍流氓,本姑娘可不认你这个朋友了!而且还要戳瞎你的狗你的眼!”
说到最后,姜沐然还是忍不住心虚的把“狗眼”改成了眼,咳咳,好像自己反应是过激了点儿,实在是胸口处因为塞了银票,再加上这衣裙的款式,显得她胸脯鼓鼓的惹人注目,怪不习惯的。
黎彧泽闻言,遂做满脸痛心状摇头道,“唉,真是好心被当做驴肝肺,冤枉死我了,我是想说,沐然你这银票没放好,露出来了”
姜沐然一怔,忙低头一看,小脸儿登时红了,可是却故作镇定的将银票取出,塞进袖口,嘴硬的嘟囔,“本姑娘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,记住,下次先动口,再动眼!”
黎彧泽忍俊不禁,颇显无奈的笑过之后,转了话题,好奇的问道,“从启月楼拿出来这么多银票,沐然你不会当小偷去了?”
他是真的挺好奇的,自从两日前决定以朋友的身份接近她之后,他便让跟踪的她的墨离不必再步步紧,给她留有极大的空间,所以两日来,他只知道她去了一趟云棋书院,又去了白云山,独自在白云山待了一夜,今天一早来了启月楼,具体做了什么,他还真是一概不知。
“胡说八道!你才当小偷去了呢!”姜沐然一听,顿时炸了毛,“本姑娘靠自己的双手挣来的钱,不知道多干净!”
黎彧泽颇为意外,更好奇了,“哇哦本少爷没看出来,沐然你还有做首饰的好手艺?”
姜沐然见状,嘚瑟的扬起小脑袋,“哼!你没看出来的事多着呢!本姑娘的本事,岂是你一个江湖小混混能随意看透的!”
“啧啧啧,瞧这嘚瑟的小模样!”黎彧泽先是勾唇失笑,深眸旋即闪过一道微光,垂眸轻启薄唇,试探道“于我来说,沐然你确实是个迷,不知道作为朋友,你是否愿意为本少爷解开谜底呢?”
姜沐然闻言秀眉一蹙,不由自主的就开始怀疑他是不是在洞里看到了什么异常,下意识的便攥住拳头,掩藏住手心的胎记,踮起脚尖附在黎彧泽耳畔,压低嗓音咬牙切齿的威胁道,“不管你那天在洞里看到了什么,你都是看错了,否则,我就是死也要拖着你!”
黎彧泽一怔,本以为她看着大大咧咧,冲动没心眼儿,没想到她这么警觉,这么敏感,他简简单单一个试探,她竟然能有这么大的反应,连死都威胁上了!
如此看来,她身上确实藏着很多不为外人道的秘密,要想从她身上探得什么,还不是时候!
而且,他需要重新评估她的为人了,到底她是真的没心眼儿,还是带着一张没心没肺的面具呢?
“呵呵,御泽你这人太无趣了,交朋友嘛,一眼望到头了还有什么意思?神神秘秘的,多好玩儿。本姑娘喜欢保持神秘,喜欢让你看不清,难道御泽你不觉得这很刺激吗?有没有种探险的感觉”正在黎彧泽沉思之时,附在他耳畔的姜沐然眼珠子咕噜一转,遂呵呵一笑的弹了弹他肩膀上的浮沉,亦真亦假的笑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