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了姜沐然的话,徐仕霖反而得意一笑,“原来沐然姑娘诸多带刺,是嫌本公子出现得晚了些啊?无妨,无妨,好饭不怕晚。”
姜沐然闻言嗤笑,“本来我只当徐公子虚伪,如今看来,还不要脸,脸皮恐怕赶得上云州的城墙了,这样的人,本姑娘真是同他多待一分钟都嫌恶心!”
说完,姜沐然便傲然而去,身后的徐仕霖这才狠狠的掐断手中的枝叶,阴沉的启唇,“哼,要不是因为你的出身,你以为本公子会愿意娶一个处处针锋相对的泼妇回家?”
姜沐然回到乔院长的房中时,乔院长仍然还沉浸在香甜的睡眠之中,她本想着等外祖一醒来,便跟外祖提议解除婚约,然而等了许久,刚等外祖睡醒,徐仕霖便来了。
不仅如此,他还带来了诸多师兄弟一起过来同乔院长一起讨论学术,让姜沐然无从寻机,望着外祖和学生们在一起时开怀大笑的场景,她又有些不忍,只能在心底默念,“不冲动,不冲动,冲动是魔鬼,她可不能在外祖生病时,做那个冲动的魔鬼,扰了外祖的兴致。一切,只等外祖身子骨好一些再议不迟”
午膳过后,姜沐然便带着些许遗憾离开了云棋书院,不过她并未按照同外祖所说一样,回了太守府,而是直奔白云山而去。
为了尽快赚够钱,也为了尽快摆脱这桩婚约,姜沐然觉得,自己有必要连夜赶制一批瓷器,正式准备开张了!
就这样,太守府的人以为姜沐然留宿在了云棋书院,而乔院长又以为姜沐然回了太守府,而事实上,当日夜间,白云山某个山洞里,则是火光大作,但是又似火非火,姜沐然全神贯注的沐浴其中,专心致志的为自己的事业打造第一块成品
翌日,午时不到,姜沐然便满意的收拾好一切,怀中揣着好货,先是绕道云棋书院看了外祖,见外祖精神好了许多,便在太阳下山前,赶回太守府。
期间除去又见到了虚伪到爆的徐仕霖,又被强行体贴了以外,都非常顺利,有了极为满意的作品,姜沐然的心情好到飞起,便也懒得与徐仕霖抬杠。
这倒是给了徐仕霖错觉,错以为自己即将征服姜沐然,甚至在送她下山后,很是沾沾自喜的跟自己的书童炫耀了一番,又在得了书童的肯定之后,喜不自禁的去到乔院长面前表了功。
至于乔院长,小俩口朝好的一面发展,自是乐见其成。
这些一路轻快的姜沐然自然不知道,她现在,早就把徐仕霖这一茬忘在了脑后,眼前闪现的,全是白花花的白银和金灿灿的黄金,可谓是钻到了钱眼儿里,忘乎了所以。
姜沐然心情愉悦光明正大的推开了太守府后院的大门,哼着小曲儿脚步轻快的从正门朝安心苑走去,只是,刚走过回廊,她悦然的甜笑便僵在了小脸儿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