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时,徐仕霖垂眸,略显低落的启唇,“父母之命,媒妁之言,仕霖与沐然乃指腹为婚,没得选择,这样的话,心慈姑娘不可再说了。”
“我”姜心慈不甘的咬唇不语,暗恼命运的不公。
姜沐然听了忍不住翻了白眼,这话,表面上看是在反驳姜心慈,实际上,则是饱含着浓浓的抱怨。
正好,我姜沐然也对这桩婚事很是不满,既然如此,咱们就不费吹灰之力的一拍两散吧!
想到这儿,姜沐然顿时轻松了不少,正欲心满意足的离开,谁知此时,门内秋夫人认真严肃的声音阻住了她的脚步。
秋夫人环顾四周,见四下无人,便正色道,“徐公子,作为心慈的亲生母亲,本夫人有两句话,不知当讲不当讲。”
徐仕霖一怔,遂垂眸彬彬有礼道,“是,伯母请讲,仕霖定洗耳恭听。”
“其实徐公子和心慈的事,本夫人都听说了。”
徐仕霖一顿,眸光顿时射向姜心慈,而对方则委屈的移开视线。
徐夫人继续,“本来,本夫人见你二人两情相悦,门当户对,也是乐见其成。谁知昨日,武定侯府上门提亲的对象,居然是沐然那个孩子,我想知道,这其中是出了什么岔子吗?徐公子既然同沐然自娘胎里便指腹为婚,那么又是何原因让你又与心慈私定了终身?”
门外姜沐然勾唇,舌尖玩索的在口腔内来回转动,这话,信息量很大哦!幸好本姑娘脚步慢了些,否则真要错过好戏了!
果然是应了那句话,好戏都在后头!
厅内陷入寂静,显然,徐仕霖在思索,他没想到,姜心慈居然这么快便把事情跟姜夫人说了,他明明和她讲好了的!
“对于这件事,仕霖深感抱歉。仕霖虽然心悦于心慈,可是回家同母亲提起这件事时,母亲却说在我三岁时,已经同尚在腹中的姜沐然订立了婚约,婚约乃父母之命,仕霖读书十几载,自是无法违背父母之言,不过我已经同母亲说好,待同沐然成亲过后,定会寻机会接心慈进府,沐然同心慈乃亲姐妹,依沐然善良的性子,定不会反对。”徐仕霖思索片刻,略带歉意的对秋夫人解释道。
本以为秋夫人不会反对,谁知秋夫人听了顿时怒了,冷冷的反问道,“所以,徐公子是想让本夫人的女儿,太守府的嫡次女,屈居妾位,做武定侯府的妾室吗?徐公子这是在打云州太守的脸还是打本夫人的脸?”
秋夫人自己是妾室抬上来的夫人,一直以来最忌讳的便是人家讨论她出身妾室,上不得台面,现在自己女儿居然也要走她的老路,而且还要处处低那个女人的女儿一头,无论如何她都不能接受!
她以前处处低那个女人一头,好不容易那个女人死了才翻了身。这么多年,她对心慈严格要求,精心栽培,却对姜沐然处处娇惯溺爱,为的就是让心慈能在各个方面都吊打那个女人生的女儿,让众人知道,出身书香门第又如何?还不是生了个什么都不会的废柴女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