春枝只笑了笑道:“华大夫,你所见的只是我的身份,可我的身份是不能选择的,未必就如同你们所看到的这样好,纵然锦衣玉食,还不是需要靠父母亲的庇护,若是如此,若有一日失去这庇护了我一女子又应当怎样生活在这世上,学些医术总是有益的。”
华大夫有些诧异,只道:“言之有物,就冲你这番话,这医术我便愿意教你。”
春枝笑了笑:“多谢师父。”
这边她刚进了医馆,那边顾昀便已经得了消息。
顾四看着面容平静的主子,不由的道:“没想到,这付姑娘竟然不喜欢绣花弹琴,偏偏去学那医术,当真是个怪人。”
顾昀听到此言,手中握着的杯子便放在了桌子上。
顾四见顾昀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,便道:“如今看来公子你与付姑娘的亲事已经是板上钉钉,若是你不想让春枝姑娘留在医馆,属下便把人给带回来。”
顾昀冷笑一声:“她本就对这桩亲事不满,若是现在把她带回来,恐怕便是彻底让她厌了我。”
顾四望了他一眼,没有再开口。
随着医馆陆陆续续的进来看病的人,华大夫便只能坐在桌前给人看诊,扮成药童的文君写着药方,递给春枝后,她便立即给病人抓药。
不过半个时辰,她的额角便冒了汗,心里不由的道:“这京城看起来繁华,可前来看病的百姓依旧是穷苦人,即便是达官显贵的钱再多,也不会给他们施舍一分一毫。”
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,想来世事何其不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