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容小觑,这是他第一个反应。
陈修才远远看到李长松进到营帐,并没有上去亲迎。
等到李长松进来才缓缓站起身来,行了个礼。
李长松骑在马上,身后跟着一百名亲随,各个全身铠甲锃亮。
“陈大人不带本将巡视一下?”
“我这些乌合之众,不削于大人观瞻。”陈修才不卑不亢。
“陈大人,依我之见,北方极寒之地,有去无回,何必吃这苦劳呢。”李长松劝慰的口气说道。
陈修才也不跟他废话,只说道:“皇命在身,职责所在。”
“哈哈哈哈。好个皇命在身。”李长松笑道。随即正色道:“实话说吧。我劝你不用在北行了。留在我这两三年,也不用受那跋山涉水千辛万苦。一无所获,何苦来着。”
“李大人是要留我在这里?恐怕要让李大人失望了。”
“你留不留无所谓,但是你的兵马要留下来。”图穷而匕首见。
“哈哈哈哈。”陈修才大笑起来,笑得身子直向后仰。“李大人当朝廷为何?既然李大人无视朝廷,那休怪陈某铁面无情了。”
“来人。。。”
“来人。。。”
两边几乎同时叫出声来。霍霍霍霍声响,李长松随身亲随端起火枪,十几只火枪对准了陈修才。
同时,陈修才身后火枪兵迅速罗列成三排,五六十支火枪直勾勾对准李长松。
“天高皇帝远,你认为你这区区千把人能逃的出沈阳吗?”李长松要挟道。“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。”
在那个时代,手里有兵就能做草头王。只要是有点实力,都可以顺我者昌,逆我者亡。这是自然法则在人类社会的真实写照。
越是接近蛮荒,越是信封丛林法则。
“我的兵也不是吃素的。”陈修才怒道。
孙文龙挥动手中红旗,那些操练的兵士瞬间围了上来,三个方阵把李长松等围在中间。
一面面盾牌连起来成一堵墙,一支支长矛伸出来,寒光凛凛。几乎贴到李长松面前了。
陈修才身后一排火枪手各个子弹上膛,神情严肃,黑洞洞的枪口直直对着李长松的队伍,只能一声令下,就要把李长松打出筛子了。
大意了。
面对这样的对持,正常人的反应就是服软。李长松也不傻。
正当犹豫的时候,也不知道是谁惊吓了坐骑,马匹不受控制的突然朝前奔去。
这变化来的太快,都不知道如何反应。只听的身后一片惊呼大叫。
李长松撞到陈修才,两人双双掉下马来,重重的摔在地上。
这戏剧性的一幕,把两边的人马都看呆了。
“保护大人。”两边的人马同时惊呼。
陈修才毕竟年轻,迅速站起来,直接从背后抱住李长松,手臂箍住李长松的喉咙,另一只手抽出宝剑,直接架在李长松脖子上。
“你们谁敢上来?”擒贼先擒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