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混账东西,我拿宝贝玉符换他铺子,他不肯也就算了,竟然还拿《太上感应篇》中的言语辱我。”
“哥,我早就说了,他这人不是什么好货色,你太过仁慈,居然还给他机会。”
“欸,我本来以为他同为道门子弟,多少会念点情面,奈何狗咬吕洞宾。罢了,从今天开始,这金源街上,有我的国术馆,就没有他的静笃居!”
石峰俩兄弟的对话,张云自然不知,此时的他,还悠哉游哉的靠在八仙椅上,盘算着再过几天,就回山上给师傅立碑。
一直等到中午,张云才察觉到不对:
“平时这时候,来静笃居的人都已经排起长队了,怎么今天一个人都没有?”
发觉事有蹊跷的张云,走出门外,这才明白事情起因:
静笃居与石峰国术馆,都在金源街的一条支道上,全靠一个路口与金源街联通。
此时这个路口,被一群膀大腰圆的壮汉堵死,金源街上的路人,看见这一堆彪形大汉,绕开走都来不及,哪还有心思来静笃居。
偏偏这些人还打着个石峰国术馆演武招人的幌子,让张云挑不出毛病来。
远远望了一眼,明白了石峰的手段,张云倒也不心急,重新回到静笃居内,安安稳稳坐在八仙椅上。
从桌肚里掏出一把蓍草,拿出一根夹在中指与无名指间后,将其余的蓍草分成两堆后,看似随意的拨弄蓍草。
拨弄了半天,张云才将这把蓍草收拾整齐,重新放回桌肚,自言自语道:
“风刮乱丝不见头,颠三倒四犯哀愁,慢从款来左顺遂,急促反惹不自由,这是水雷屯的卦象,下下卦啊。此事倒需要从长计议了。”
随后竟然掏出一本书,津津有味的看了起来,不知不觉间,便已经日落西山。
站起身来活动活动筋骨后,张云便走出静笃居,锁好门窗,拉下卷帘门,径直回了家。
接下来四五天,张云每天都跟个没事人一样,照例每天早上打开大门后,便安心在静笃居里看书学习,大有两耳不闻窗外事,一心只读圣贤书的架势。
张云不急,石峰更不急,可这条街上其他的店主不得不急了。都是打开门来做买卖,一连几天不开张,这谁受得了。
其他店主跟石峰没少交涉,但不管如何,石峰咬死了就一句:
“我这是合规经营,正常的商业宣传手段。”
其他人百般无奈,只好请来了管委会的刘红兵。
石峰见了刘红兵倒是没之前那么硬气,支支吾吾的告诉刘红兵,这事就是他跟张云之间的意气之争,要想解决,还得看张云的态度。
刘红兵当即来到静笃居:
“张大道长,你还有闲心思看书啊,你跟国术馆的事情,你就没想着解决一下?”
张云放下手中的《黄帝内经》,抬起头来:
“当然得解决啊,只不过时候未到。”
“我的天老爷,张大道长,你给个准日子行不,这几天的投诉电话都快把管委会的座机打爆了,再不解决,我的工作可进行不下去了。”
张云微微闭目,左手拇指在掌间连点:
“明天是个好日子,就明天,这石峰出的损招,也就到明天为止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