每时每刻身处这样的环境中,还要面对维托·罗索时不时的癫狂泄愤,任她如何坚强,也已是被折磨得身心俱疲。
对于维托·罗索与身后黑衣人的到来,她甚至眼皮都没有抬一下,但外面传来的阵阵打斗与枪响声,却是令她眼底一阵波动。
“贱人……”
看着林青衣的神色,维托·罗索瞬间明白她心中所想。
眸底酝酿着阴森扭曲的怒意,他快步走到林青衣身边,一把捏起她的下巴,声音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:
“贱人,你是不是很高兴?”
“没错,那个你上赶着跟,却看不上你的小白脸来了。”
对于维托·罗索言语中的侮辱之意,林青衣早已习惯,但维托·罗索的话还是让她目光微微颤动。
他……到底还是来了吗?
清楚地看见她眸底的波动,维托·罗索神色不由更加阴沉,猛然甩开自己的手,让林青衣单薄的身体狠狠撞在了后方的椅背上。
单手狠狠地掐在林青衣头顶,眼眶欲裂地死死盯着他,嘴角却勾起一个扭曲至极的笑容。
“见到他,你应该会很高兴吧?”
“呵,那我就偏不让你见到他。”
“想见他,你做梦去吧。”
放开扼在林青衣头顶的手,他微微侧头,向门外低沉出声:
“沉渊。”
伴随他声音的落下,门外似乎毫无动静,下一秒,身形高大,脸戴面具的黑衣人无声走进房间,周身气势冷沉凌厉。
“带这个贱人走。”
黑衣人沉渊无声地轻瞥了他一眼,在他阴沉的目光中,极其轻描淡写得点了下头。
后槽牙无声地轻咬了一下,维托·罗索旋即取出钥匙,解开了束在林青衣手脚上的镣铐。
“不要磨叽了,立刻带她离开,后面的事情也不用你操心,自会有人来接应,带她去波士顿。”
声音阴沉地补充了一句,维托·罗索随即转身离开了房间。
无声轻嗤了一声,递给旁边的黑衣人一个眼神,随即慢慢悠悠走出房间。
几名黑衣人立马会意,押着林青衣的双手,跟上了他的脚步。
光线昏沉的走廊中,沉渊走在最前方,步伐缓慢,几名黑衣人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。
又这样不紧不慢地向前走了些距离,走在最前方的沉渊陡然停下了脚步。
“你们先带她离开,我有点事情要处理一下。”
低沉冷酷的声音中透着几分诡异,听得身后的几名黑衣人一阵愕然。
目光微闪了一下,一名黑衣人硬着头皮喊了一声已经迈步向别处走去的沉渊。
“大……大人,我们该带她去哪里?”
脚步微顿了一下,沉渊微微侧了下脸,脸上的面具在光暗交织中更显诡异莫测。
“那随便你。”
“在古堡中闲逛逛也可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