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!”
透明的针管直接插进了酒德麻衣圆润的臀部,上面的液体自动推入她的体内,管壁上没有留下任何的残余。
刚才那声惨叫自然是她的喊声。
就在刚才,暗影之中突然浮现了一个女子的身影,对方手中拿着一枚玫瑰红的针管,猛地扑了过来。
酒德麻衣不愧为经过严格训练的忍者,进入猎人行业来,多年在生死之间游走,反应奇快,下意识地背身拦在了少女身前。
她不敢想象这根针若是扎在了眼前这位少女身上,究竟会酿成什么样的后果。
因为现在,这根针已经落在了她自己的身上,心脏顿时开始强有力地跳动。
酒德麻衣感觉自己整个身体都变重了几分,意识瞬间变得昏沉,身体无处不传来被蛇蚁噬咬般的痛楚,原本已经熄灭的黄金瞳也在顷刻间点亮。
她胳膊上开始爬起密密麻麻的鳞片,像是喝了雄黄酒的白娘子,整个身体不由自主的抽搐着。
而站在她身后的少女露出一张脸,冰冷的眼神看着始作俑者。
她没有说话,却好像有无形无质的压力在整个房间之中疯狂蔓延。
偷袭失败的女人惨淡一笑,随后仿佛受到巨力捶打,整个身体倒飞出去,砸在了透明的玻璃墙上,口鼻中渗出鲜血。
她嗫嚅着,眼中显出世界毁灭在眼前的绝望,片刻之后,惨淡苍白的脸上竟然挤出了一抹笑容:“没想到……”
她话才说了一半,身体已经出现四处裂口,似乎有一种无形的力量将她从中间分开,然后狠狠地撕扯开来。
这股力量蛮横到不讲道理,下一秒,她就已经骨肉分离,肝肠内脏洒落一地。
【言灵:审判】
上杉绘梨衣眼中冒着火,愤怒在心中躁动,蔓延。
这一切发生的太快。
她感觉自己快要压制不住身体里沉睡的那只野兽。
明明,明明自己等了那么久。
酒德麻衣身上的返祖现象还在继续,她几乎是扭动着匍匐下来,忍受着钻心的剧痛,双手也开始龙化,变成两只龙爪。
她害怕自己丧失理智,然而整个脑海似乎已经被龙血侵蚀,变得缓慢迟钝。
下一刻,她看向了上杉绘梨衣。
然而对方的眼神却显得非常惊恐,尽管那双黄金瞳比她还要亮。
“我,不想,不想死。”酒德麻衣的眼中涌出血泪,低声道,“救,救,救我。”
绘梨衣惊慌失措,她只会杀人,可从没学过如何救人,她的言灵就是用简单的方法,剥夺其他人的生命,无论是用什么方式。
就在刚才,她毁掉了自己每天抽血的玻璃房,杀掉了潜入自己房间的不怀好意者,还让这位【忍者】打扮的姐姐相信自己不是坏人。
那帮入侵者才是坏人?!
为什么?
她等了一个月。
一个月前,这位忍者小姐就将一个秘密文件放进了她的背包里,就在那天,她不知多少次离开家里,去了秋叶原。
也正是那天,她知道了秋叶原的祈愿活动,决定在那天再次出逃。
她计划的那么好,忍者小姐没来,而是去了别的地方。
她等。
她知道如果有人放了东西在她这里,一定会把它取走的。
直到今天,她心心念念的人终于来了,可以带她逃离这座钢筋水泥构成的监牢,竟然被人暗算偷袭?!
这是可耻的行为,这是不能被原谅的!
绘梨衣金色的瞳孔像是一道会旋转的漩涡,吸入着外界的一切光线,她感觉自己浑身都燥热无比,好像每一滴血都是正在沸腾的烈油。
这是无法控制自己的表现,阿爷和阿哥都说过,这种情况很危险。
绘梨衣深吸几口气,看向酒德麻衣,眼神里的恐惧被深深的担忧和同情所掩盖,她半蹲下来,轻轻抚摸着酒德麻衣的头顶,似乎这样能让对方好一点。
可这种想法未免太过幼稚。
忍者小姐又不是鸭子,也不是小熊,她也不是巫女,怎么可能摸一摸就好了。
酒德麻衣此刻浑身都已经被鳞片爬满,眼神里的理智正在缓缓消散,褪去,再过不了多久,恐怕是下一秒,她就要死了。
她不能这样不明不白地死去,眼眶被血泪盈满,毫不保留地倾泻而出。
她低声地哀嚎,用最后残存的理智求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