县令心中一惊,知道自己的谎言即将被揭穿,但他仍试图狡辩:“殿下,这……这可能是因为他们身份特殊,不便记录在案。而且,他们确实只是路过沛城,并未多做停留,所以……”
“所以沛城的卫兵就擅自省略了这些关键信息?”严孤山打断了县令的话,语气中充满了不满与质问,“作为官员,你应当明白,任何公务往来都需记录在案,以备查证。你这样做,岂不是在公然违反朝廷律法?”
县令脸色苍白,额头冒汗,他知道自己已经陷入了被动。他低下头,不敢直视严孤山的眼睛,只能低声认错:“殿下息怒,是那些卫兵疏忽大意,未能尽职尽责。下官治理不严,请殿下给下官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,下官定当全力配合殿下调查此事。”
严孤山冷哼一声,并未立即表态。他深知,仅凭一本残缺不全的登记册,还无法完全揭开真相。但他也明白,县令的态度已经说明了一切——他确实在隐瞒什么。
月色悠然升起,严孤山与李源带着一队官兵,大张旗鼓地穿梭在王家宅邸周边的街巷中,对每一位可能提供线索的邻居进行了详尽的问询。然而,尽管他们付出了极大的努力,却如同石沉大海,没有收获到任何有价值的线索。
李源的心情愈发急躁,他停下脚步,怒视着县令,语气中充满了指责:“县令大人,你究竟还隐瞒了多少?为何这些邻居都对此事三缄其口?是不是你事先已经做了手脚,让他们不敢说出真相?”
县令吓得浑身一颤,连忙摆手否认:“李大人明鉴,下官怎敢做出此等事情?这些邻居或许只是真的不知道什么,又或者他们害怕被牵连,所以才不敢多言。”
李源显然不相信县令的解释,他正要继续发难,却被严孤山及时拦下。严孤山面色沉重,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忧虑,但他依然保持着冷静与理智。
“李源,稍安勿躁。”严孤山轻声说道,“我们此行虽未取得直接证据,但也不能就此断定县令有意隐瞒。或许,真相比我们想象的更加复杂,更加难以触及。”
他顿了顿,继续说道:“而且,你我都清楚,仅凭我们二人根本查不动。如果我们继续在这里盲目追查,不仅可能一无所获,甚至可能打草惊蛇,让真正的凶手逍遥法外。”
李源闻言,虽然心中仍有不甘,但也不得不承认严孤山的分析有理。他深吸一口气,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,然后看向严孤山,问道:“那依殿下之见,我们该如何是好?”
“回京。”严孤山沉吟片刻,然后坚定地说道:“我们回京城上报此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