待医师离开后,郑长忆的脸色变得更加凝重。他知道自己的时间不多了,必须尽快行动,不能让身体的状况影响到自己的计划。
不久,东宫医师回到东宫,立即将郑长忆的病情禀报给了太子严孤山。
“殿下,郑大人的身体极为虚弱,恐怕命不久矣。”医师将诊断的结果详细地告诉了太子。
严孤山听后,眉头紧锁,他没想到郑长忆的病情如此严重。他对郑长忆的才华和智慧颇为赏识,本想将他收为己用,如今看来,这个计划可能要落空了。
“你可有办法为他续命?”严孤山问道,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容察觉的关切。
医师摇头:“郑大人的病情非同小可,除非能找到原因,否则小人也无能为力。”
郑长忆在府邸中独自沉思,面对自己虚弱的身体和朝堂上错综复杂的局势,他知道必须采取行动。他的目光落在东宫医师留下的药方上,一个大胆的计划在他心中慢慢成形。
“巫蛊之术...”郑长忆喃喃自语,眼中闪过一丝狡黠。在这个时代,巫蛊之术是人人谈之色变的话题,一旦被指涉及巫蛊,便是满门抄斩的死罪。
他想起了工部侍郎,一个与自己素来不和的官员,若是能借此机会将他拉下马,既能转移视线,又能削弱对手的力量。
郑长忆立刻召来自己的心腹,低声吩咐:“去,找几个可靠的人,散布消息,就说工部侍郎因不满我那日直言,暗中使用巫蛊之术害我。”
心腹领命而去,郑长忆则开始布置一切,从自己的病症到可能的“证据”,他要让这个局滴水不漏。
不久,京城中开始流传起郑长忆因巫蛊之术而突发怪病卧床不起的消息,而所有的线索都指向了工部侍郎。郑长忆的病症成为了最有力的“证据”,而他所受的苦痛,被巧妙地转化为了对侍郎的指控。
皇帝听闻此事,震惊之余,立即下令彻查。几轮调查下来,尽管工部侍郎极力辩解,但由于郑长忆的布局太过精妙,所有的线索和证据似乎都指向了他。
朝堂之上,工部侍郎被押解至前,他满脸的震惊与不信,怒视着郑长忆。
“郑长忆,你这是血口喷人!”工部侍郎怒吼,声音在大殿内回荡,“我与你无冤无仇,为何要如此陷害我?”
郑长忆站在一旁,面色苍白,身形略显摇晃,他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:“陛下,臣近日确实身体不适,心中亦是惶恐不安。若非证据确凿,臣实在不愿相信侍郎大人会行此不义之事。”
皇帝眉头紧锁,看着下方的两人,沉声道:“郑长忆,你有何话说?”
“陛下,臣实在不愿指证侍郎大人,但臣的性命亦是宝贵。”郑长忆的声音低沉,带着一丝无奈,“臣只望陛下能查明真相,还臣一个清白。”
“够了!”皇帝一拍龙椅,声音在大殿内回荡,“将工部侍郎下狱,严加审讯,务必查清真相。”
随着皇帝的命令,工部侍郎被拖走,他的怒吼和争辩声渐渐远去。朝堂上的气氛变得沉重,许多官员开始交头接耳,议论纷纷。
郑长忆退回朝班,他的心中却在冷笑,这个局已经布下,接下来就是看这场风波如何收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