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山让李二牛不用担心:“放心吧,他不敢供出闵大福,自然也不敢供出我,就让他在牢里待一段时间。”
“那行,我明白了。”
“现在,我们再去一个地方。”
“去哪?”
“跟我走就行。”
万籁俱寂,街道上路灯都没有,白山和李二牛戴着手套和口罩,一人提了一桶大粪,散发着冲天的恶臭。
豪佳服装厂,是闵大福的服装厂,迁到县里没多久,墙壁还没涂抹完油漆,矗立在黑暗中。
偶有月光穿过云层,将月光洒在冰冷的铁门上。
巨大的铁索和铁链缠绕在铁门中间,周围的一丝风,吹得门轻轻晃动。
“山哥,你提两桶大粪干啥?”
“讨债!”
说罢,白山让李二牛闪开,提起粪桶,随着他用力一泼,便把大粪洒在铁门上。
李二牛有样学样,也把另一桶泼了上去。
令人作呕的大粪瞬间布满了服装厂大门,溅起一片片污秽,刺鼻的味道在空气中迅速弥漫开来。
看门的大黄狗听到了动静,从门里边旁边的狗窝里出来,对着白山一阵狂吠。
叫声响亮,划破夜空,吓得李二牛想快点跑。
白山心里憋着一团火,他重生回来后,就只想过好自己的日子,无奈总是有人要找他的麻烦。
一条狗,也敢欺负到白山身上。
服装厂的围墙不算太高,白山踩着几块砖头,上半身刚好可以越过围墙,便让李二牛把粪桶递到手里。
拿到粪桶的白山,对准狗头,丢了出去。
可惜,第一次没有命中。
但,还有第二次机会。
白山险些把黄色污物弄到身上,测算准了角度和力道,这一次准确无误地扣到了大黄头头上。
做完这一切,白山带着李二牛赶紧跑。
夜晚中的豪佳服装厂,只剩下一个孤零零的黄狗。
它仍在犬吠,但声音却被粪桶挡着,如果不是离得特别近,根本听不见。
慢慢地,声音越来越小,甚至夹杂了一丝委屈。
九十年代的安县,根本找不任何监控,白山属于是做好事不留名。
明天一大早,闵大福就会发现豪佳服装厂会有多出名。
像白山这般虚怀若谷的人,不多了!
明明对方派人砸了自己的厂房,白山还想着给人家免费打广告。
就连看门的黄狗,白山都亲自半夜过来送夜宵。
这个方法味还是大了点,白山也被熏得想吐,回去后的第一时间就是洗澡,所穿的衣服也全丢进洗衣机清洗。
白山站在喷头下,任由热水冲刷着身上的味道。
来来回回,白山把沐浴露总共涂抹了三遍,才肯罢休。
洗完后,白山用毛巾擦干身体,镜子里,又恢复了清爽的面容。
看一下表,都已经凌晨三点,白山终于熬不住,趴在床上,很快就入睡。
过程虽说有点曲折,不过,只要明天能让闵大福开心,白山觉得今夜所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