寡妇张牙舞爪地骂着脏话,被组长伸手拦住。
那个组长突然想到了一个新点子,可以用来为难白山。
“你一直说你包里有钱,能有多少?”
“一万吧。”
听到一万的数字,包厢内的所有人顿时爆笑,嘲笑声此起彼伏。
男组长更是轻蔑地嘲讽:“你今天要是能拿出一万块钱,我当场跪下叫你一声爹。”
巧的是,白山今天正好装了一万块钱,从包里取出来,直接扔到了桌子上:“跪下吧!儿子。”
货真价实的一万块钱砸在桌子上,声音不大,但却让嘲笑声止住。
所有人都睁大眼睛盯着厚厚的一沓钱,吞咽着吐沫,不知该继续说些什么。
组长也被这一幕惊呆了双眼,不可置信地看着白山,还想伸手去检查一下。
不等组长手摸到钱,白山就把一万块收回包里:“想干什么?”
组长努力平复好心情,强装镇定地说:“谁知道你的钱是真是假,是不是在糊弄人。”
九十年代钱币造假困难,市场占比较小,且造假程度不深。
圆桌不大,每个人都能看清楚,是不是假币很容易辨别。
“一个活了三十多年的人,连真钱假钱都分不清楚,我也不稀罕你这种笨蛋当儿子,咱们走。”
白山拉起白荷,就想走。
包厢门口,白山刚迈出大门,那个男组长又冲上来拽住白荷。
“小荷,你真要走吗?”
“撒手!”
警告了三次,组长都置之不理,甚至还想往白山脸上扇巴掌。
白山肯定不能忍,一拳砸到了他脑袋上。
包厢内的人先前叫得挺欢,一出事却全在观望,没一个敢出头。
组长被打了一拳,挣扎着起身,想要反击,但又被白山一脚踢回了包厢。
踢得力度太大,直接让组长撞到了桌子上,盘子和酒瓶子哗啦啦地落在地上,破裂开来。
碎裂声伴随着尖叫,二楼闹出了不少动静。
不仅是酒店员工,很多食客也都往这边观望,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。
二楼的小包厢,被围了不少人。
与这个包厢相隔不远,有一间豪华包厢,此时它的门也被打开,两个人从中走了出来。
其中一个人白山很熟悉,他是安县县长,张树人,另一个满面油光的就不知道是谁了。
组长连滚带爬地来到满面油光的男人身前,捂着脸倾诉着委屈。
听他们的交谈,男人应该是服装厂的老板,听组长的讲述,越听脸色越差。
男人名叫闵大福,他慢吞吞地走到白山身前,让白山道歉。
“凭什么?”
少年的血气方刚,让闵大福更加不爽:“你打了我的人,道个歉还不行,要不也让他打你一顿?”
白山咬了下嘴唇,戏谑地说:“好啊!你让他来试试,看看他敢不敢。”
组长看着白山的大体格子,回想着刚刚挨打时的痛感,不服气又不敢说话。
县长本不想掺和斗殴的事情,可听声音越听越熟悉,透过人群,他看到了白山的脸。
闵大福拿出大哥大,准备叫人来富丽华大酒店,却被县长的声音打断。
“白山,你怎么在这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