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呢?也聊聊你小时候。”
如果说顾倾寒成长中与孤独为伴,那么白山的身世几乎可以用悲惨来形容。
白山仍在襁褓中时,他父母就早早的离世,若不是有一位伟大的姑姑,能不能活着长大都不一定。
另外,还有一个从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。
白山的身世虽然悲惨,但还称不上孤独。
“她姓单,对吧,我听舅舅提起过。”
白山能听出顾倾寒话里有些失落,但他明白,把话提前说清楚才是最正确的,他不能也不可能去辜负单依依。
至于顾倾寒,白山即便有想依靠她的关系,为自己提供一些便捷,但也绝对无非分之想。
如果非要取舍的话,白山宁愿放弃这份便利。
“对,就是她。”
叮咚的敲门铃声响起,门外站的是一位身姿挺拔的军人。
门开后,白山看到,军人如一棵挺拔的松树,阳光洒在他坚毅的面庞上,勾勒出分明的棱角。
剑眉星目,眼神深邃,皮肤呈古铜色,散发阳刚之气。白山感慨,他完全就是书中走出的男主模型啊!
军人一进门,看到白山,便用浑厚的嗓音质问:“你是谁?”
“哥,他叫白山,在安县救过我的人,跟你说过的”,顾倾寒兴致很高,看起来很欢迎来者。
“原来刚才卫兵告诉我的男孩就是你呀!”
军人自顾自地坐下,仿佛是在自己家,摘掉帽子,看着一桌子剩菜,表情很疑惑。
“我刚才饿了,让他炒了俩菜,真可惜,哥你早来一会儿就好了。”
“没事,我不饿”,闵文衡对顾倾寒说话很温柔,眼神看向白山却很犀利。
整理一下衣服,闵文衡明显对白山敌意很大:“我对你之前救倾寒的事情表示感激,现在请你离开。”
“哥,你干嘛。”
“我都是为你好,倾寒,不要跟这种人过多接触。”
“你好像不是这家的主人吧,有什么资格请我离开”,白山的语气也变了,变得毫不客气。
听到有人敢忤逆自己,闵文衡顿时拳头紧握,口中威胁的意味更加浓重。
“你如果立即不离开,以后恐怕会不太好过。”
同为男人,白山当然清楚他喜欢顾倾寒,并且感情十分浓重,却没有深度。
一旦消散,所挥散的气息恐怕会遮住口鼻,令人窒息。
“那我想看看怎么个不太好过法。”
还没等白山说完这句话,闵文衡便冲过去,死死地拽住了白山的衣服领子,眼神中露出不属于军人应该有的狠厉。
白山被抓住领子,感觉呼吸都有些困难,想要挣脱却挣脱不了,部队出身的闵文衡力道实在太大。
“够了!”顾倾寒拿起一个盘子,摔在了地上,迸发出清脆的声响,让闵文衡松开了手。
“哥,你先回去吧”,顾倾寒下达了逐客令。
“倾寒,我……”
“走啊!”
近乎咆哮的声音响彻整个客厅,让闵文衡不得不选择离开。
他整理整理着装,戴好帽子,牙齿紧紧咬合在一起,用手指指了指白山,没有说话,愤然离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