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的中午,白山依旧按时来到皮革厂门口售卖香辣河鲜。
正准备往下搬货,白山就被人伸手阻止,是一个头戴厨师帽的刀疤脸。
看起来,刀疤脸是一个不好惹的对象,他往地上吐了一口痰,用手指着白山,骂着脏话。
“哪里来的俩毛蛋小子,赶紧滚远一点。”
“大哥,我们卖东西跟你有啥关系”,白山忍着怒火,没有发作。
“哟呵,还敢顶嘴,你知不知道,皮革厂的食堂是我开的,这厂里的工人只能吃我做的饭。”
白山明白,面前的又是一个欠打的泼皮无赖,要不是碍于大马路上人多,早动手了。
刀疤脸见白山不说话,还以为是个好欺负的小孩,顿时提出了新的要求。
“你们人走可以,东西留下,昨天因为你们,我可少卖出去不少饭。”
“那是因为你做的饭难吃”,李二牛不屑地说道。
“把河鲜留下,我不为难你们,你们走吧”,刀疤脸也不想把事情闹得太大。
李二牛火气被勾起来:“凭什么?”
“就凭我能打的你满地找牙。”
刀疤脸个子不算高,全仗着脸上的那道刀伤,觉得自己很厉害。
白山拉住情绪激动的李二牛,对刀疤脸说:“哥,他脑子不太聪明,咱俩借一步说话。”
刀疤脸被白山带到皮革厂角落,外面种着一排树,将里面挡着严严实实。
“算你小子识相,你把东……”
还不等刀疤脸把话说完,白山一脚将他踹倒在地,疼得他哭爹喊娘。
“给你面子,叫你一声哥,你还真装上了,你以为我找你过来是干嘛的?再敢废一句话,你我今天只能活一个。”
刀疤脸其实是个外强中干的货色,白山的狠厉让他不敢反抗,连疼都不叫一声。
硬的不行来软的,刀疤脸一脸不服气:“你卖的河鲜没有证件,我要去工商局举报你。”
提到举报,白山就来气,往刀疤脸肚子上又踢了一脚:“行啊,你举报我,我也去举报你。”
“你举报我什么?”刀疤脸眼神不断躲闪,不敢直视白山。
九十年代初,国内地沟油横行,不少无良商户为了降低成本,使用地沟油做菜。
地沟油的存在,给无数食客的生命健康带来无尽危害。
后续经过二十年左右,国家才算将地沟油有效的控制住。
对于刀疤脸这种,一看就不像是好人,白山只是诈一诈他,他就承认了。
“你食堂用的地沟油,肉用的老鼠肉,举报我,我最多收摊不干,而你,猜猜要判多少年?”白山揪住刀疤脸的衣服领口,充满威胁地说道。
“你胡说,我只用了地沟油,没用老鼠肉。”
意识到说错话,刀疤脸赶紧捂住嘴巴,但为时已晚,白山已经全听到了。
白山扶起刀疤脸:“这样吧,大哥,你别举报我,我也不举报你,并且我一天卖的钱分你两成,如何?”
“真的!”
白山一通忽悠,带着刀疤脸一块回了皮革厂大门口。
这个点,皮革厂已经到了中午就餐时间,大量工人排着队要买香辣河鲜,李二牛根本忙不过来。
“山哥,你快过来,我来不及。”
“来了来了。”
刀疤脸从工人们身边走过时,工人们唯恐避之不及,可见平日里他没少作威作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