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的眼睛异常酸痛,刺骨的寒风让其更加难受。
当再次艰难地睁开双眼,眼前场景却是截然不同。
呈现在眼前的有两种场景,左边是一眼望不到尽头的荒芜雪原,右边则是一片被“冻起来”的…森林?而“我”此时便身处于这两者的交界之处。
揉了揉眼,站起身来开始观察四周。
看了看“我”醒来时所背靠的那棵大树。
这棵树很大,目测直径约莫两米,高度看不出来,想来怕是不会低于20米。
树的形状看着很像云杉树,但是叶子很大,仔细看掉在地上的叶子,也是属于针叶状的,只是针与针之间排的很紧密,远处来看就像一整片叶子。
整棵树从树干到树顶都被一层薄冰覆盖,很容易能看出是棵“冻树”。
而又由于此树叶子的特性,导致叶子上冰层的覆盖面积极大,从而散发阵阵淡蓝色的“寒光”。
像这样的树在身后的森林中比比皆是。
若是从远处来看整片森林,则仿佛树与树之间连在一起,宛若一面由万年寒冰铸成的镜子,一眼看去,让人心中胆寒。
不过没有心思去欣赏这景色。
此时的我头痛欲裂,“我”的脑中有大量记忆正冲击着新到来的意识。
这些记忆大多都是不完整的,残缺的记忆如同被爆破的岩石,分裂为大量尖锐且锋利的石块,向我的意识激射而来,而意识却不得躲闪。
…
良久,平静下来后,我终是接受了“我”。
再次观察周身局势,并试图回想方才那些零碎的记忆。
按照记忆,得知我名为「诺斯」,但记不起姓氏。
而这片森林名为「德索拉森林」,森林北方是一片荒芜雪原,雪原尽头则是名为「普勒斯」的山脉。
“诺斯”就是为了前往那普勒斯山脉才身在此处。
而且,原本似乎应是有人同行的,只是中途不知遭遇了何种意外,这才沦落至此;而当尽力回想究竟发生了什么时,却只感觉头痛欲裂,那些零碎的记忆无论如何也无法拼凑到一起。
只得暂时放弃回想,摸了摸额头已经干涸的血迹,诺斯只得苦笑一声。
“看来应是头部受了重击,现在记忆混乱得很”
不过除了头疼倒没啥其他大问题,身上也没有看到其他的致命伤。
也不知“诺斯”的意识是如何消散的。
现在只剩脑中还有个若有若无的执念,要他继续往北,去往雪原尽头,去往那普勒斯山脉的最高峰。
看了看荒芜的雪原,又回头看了看暗藏杀机的森林。
稍微想了想。
“诺斯”既然出现在这,那定是穿越森林而来,不然也不会头破血流的倚在这棵树下。
再加上之前还是有人陪伴同行的,又看了看身上的衣物似是有些华丽,衣物外的皮甲质量也还不错,而且保暖性很好,恐怕是有些“资本”的,所以同行之人也定然不会太差。
如此穿越森林都已全军覆没,那如今若是单独再次穿越森林原路返回,怕是十死无生。
诺斯不敢赌自己的运气。
既然如此,别无他法,只得遵从其之意志去往雪原碰碰运气了。
于是,随手从地上捡了根还算笔直的粗树枝,背着身上唯一的包袱,摸了摸腰间挂着的短剑。
朝着远处朦胧的山脉阴影进发…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