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笑知像是替大风皇朝惋惜,哀叹了一声。继续说道:“大秋开国皇帝秋武,出身于一个小世家,在当地还算过的去。不过,当时大大小小几十股义军里,并没有他!每逢大乱必有大疫,秋武家族所在的地方闹了疫,死了很多的人!秋武在逃难的路上,遇到了云游四海的神知!”
“老师,神知真如传闻的那么厉害吗?他本名就叫神知,还是大家敬他如神,对他的尊称!”毕添高举了举手,打断道。
毕鼠听七叔说过这个名字,当时七叔脸上的神色非常崇敬。
从某种意义而言,这个叫神知的人,要比大秋开国皇帝更加传奇。据说中域皇城中,立了两座雕像,一座是秋天子武,而另一座,就是神知!
毕添高对神知这个传说一般的人物,非常好奇!
通常自称是神的,都是江湖骗子!
而别人尊为神明的,要么有通天本事他人忘尘莫及,要么品德高尚如孔老那般!
李笑知嗤了一声:“什么神不神的,他和我们一样,不都是两只眼睛一张嘴吗。无非是他去的地方多了些,见识更广一些,遇事喜欢比别人多想一些罢了!还有就是他的武学,天下间,几乎无人能出其右!至于神知的称号,是秋武称帝时封的!”
(您都把神知夸成这样了,这还不算传奇?)毕添高腹诽:“原来如此,那他的真名叫什么?”
“不知道,不知道!那等人物又不会来我家做客,我怎么知道?他是被封之后,天下才渐渐流传他的事迹的。我说,你小子还要不要听?别老打断我!”李笑知突然吹胡子瞪眼的,似乎刻意回避这个问题。
毕添高也没多想,陪笑着伸手做个请的姿势:“嘿嘿,您继续!”
李笑知哼了一声,张张嘴:“哎,我说哪了?唉,真是老了!”
被追杀了那么久,又受了很严重的内伤,加上忧思过度。李笑知早已身心俱疲,看上去十分苍老。
毕添高赶忙提醒:“您说秋天子武,在逃难时遇到了神知!”
“嗯,秋武虽是世家出生,但秉性纯良,心怀仁爱。逃难的路上把自己仅有的食物,分给一起逃亡的孩子们!而神知生性洒脱,游历天下,见惯了人间疾苦。人性在生命面前不值一提。要知道,人在饿急了的时候,大多数人连亲生骨肉都可以弃之不顾,更别说是他人的孩子了!见到秋武的做法,心生好感。起了结交之意,秋武也是好交友之人,两人算是一见如故!
南域和东域交界的地方,也是群山和平原相交地带。
一支二十来人的黑甲骑兵,站在一处山坡,看着下方稀稀拉拉的两排营地。
东域和南域各自在这里驻扎了一个千尉,也就是一千零一人。白色和绿色毡帐,毫无规律的胡乱扎着。
两个营地中间,象征性的放了两排拒马桩隔开。不时还有士兵抱着酒坛绕到另一边蹭饭,哪有丝毫边卡重地的样子。
为首的黑甲骑兵低语道:“东王和南王的关系还真是好,如此要地,竟然只驻扎千人。可在中域边界,东王足足陈兵十万精锐!南王在中域边界也有五万兵马。是防备战王防备天子,还是别有用心呢?”
“千尉大人,他们看管的如此松散,我们要不要绕过去?”另一个黑甲骑兵问道。
为首之人摇头:“若真如表面这般,那这两域犯了事的人,岂不是轻易就能逃到另一边?我们看不见的地方,不知有多少暗哨盯着呢!”
“既如此,那人受了重伤,还自断了一腿。未必就能过去,除非,是被大张旗鼓接走的!可要是两边都知道那人的行踪,怎么可能让我们追到这里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