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这里是江迟寒的地盘,江处崖这点自知之明还是有的,他寒着一张脸走出去的时候对江迟寒抛下了一句话:“江迟寒,我的就是我的,你夺不走。”
江迟寒无所谓地看着江处崖的背影说道:“那我就等着看看了,哪些是哥哥的,哪些是我的。”
把江处崖送走之后,程然已经喊得嗓子都哑了,他这么大个小伙子,现在在别人家里憋尿算怎么一回事?
“来人啊!小的要憋死了!主子!你养的宠物要尿了!喂!这么大个宅子没人吗?有没有人管管我的死活啊!”
程然把这句话喊完之后,再也没有力气喊别的话了,再喊他可能真的要尿裤子了。
“别叫了。”慰鸣拿着一个红色的痰盂走了进来,他把东西放在地上说道,“尿。”
程然坐起来难以置信地盯着地上那个红桶,他们有钱人这么复古的么?夜壶啊,这他妈的哪个时代的东西,这东西出现在这个欧式豪宅里,是不是太过扎眼了些?说出来程然还以为管家是在逗他玩儿。
“我你你让我对着这个尿?”程然憋尿憋的已经表情都揪成了一团,他绝对不要尿在这里,这也太丢人了些,这还不如他直接尿在床上呢。
“你要不要,不要我拿走了。”慰鸣说完提着这桶就准备走。
程然一看,自己好不容易叫上来的人,怎么能这么轻易放走呢?他立马叫起来:“等等别走啊你”
看着管家停下了脚步,程然哭丧着脸说道:“不是我不尿,您这也太高看我了,我这瞄不准啊,这漏到外面还得你们收拾,是不是说出来怪恶心的?”
慰鸣听程然说的有点道理,他把痰盂放下来问道:“那你想怎样?”
“你看厕所就在那儿,您把这链子给我解了还不成吗?这链子绑在我脚上,我也逃不到哪里去。”
这链子解不解也不是管家说的算,慰鸣垂着脑袋说道:“我去问问少爷。”
“哎哎哎哎哎,你别问你家少爷啊,我也不跑,您这问了是不是有点小题大做了,况且我这也快憋不住了。”
慰鸣迟疑了一会儿,想到自家少爷也有重要的事情要忙,他就为一个上厕所的事情去请示一下他,确实不太好。
慰鸣走上前把程然脚上的链子给解了开来,脚一直都没怎么动,程然下床的一瞬间犹如千万只蚂蚁叮着他的脚板心一样,程然腆着脸对慰鸣笑了一笑,然后一瘸一拐地走到了卫生间那里,顺手带上了门。
“哎呦,肚子疼,好像要拉肚子了,哎哟”程然尿完之后,装腔作势地开始叫起来。
虽说这个地方好,有吃有喝有地方住,但程然向来不是能被人拴住的人,这种笼子里的金丝雀,不适合他。虽说跟着江处崖受了不少苦,但是好歹行动上也没束缚成这样,最起码厕所他还是能想上就上的。
当程然打开窗户正准备跳下去的时候,一看到自己身处二楼,而且这个楼层与楼层的跨度实在是有些大了,外面漆黑一片,楼下的路灯勉勉强强能让他看清楚楼下的情况,窗户下面种的都是玫瑰花什么的,即使跳下去没摔断胳膊腿什么的,也会被玫瑰花刺给扎死的,想想自己这漂亮的脸蛋上全是划痕,程然的心是真的狠狠的往下一坠。
“跳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