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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6章 见申公豹

霓裳看着满眼都是冰冷的哪吒,内心突然泛起了一抹恐惧。

她能够感觉出来,哪吒真的会杀了自己,虽然她表面上是哪吒的姑姑,但是,却从来没有正眼看过他一眼,每次见了哪吒开口闭口都是小畜生。

“识相的就滚开,不然我手中的火尖枪可不认人。”

哪吒手中的火尖枪再一次逼近了一分,枪尖上透着一股阴冷的气息,让霓裳整个后背都被汗水打湿了。

“谁呀,谁在外面吵闹?”

一个苍老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,哪吒抬头看去只见一个双目失明的老太太在丫鬟的搀扶下走了出来,脸上带着一丝愠怒之色。

“是十娘回来了吗?”

老太太的神色有些激动的说道,双手不停的在半空中比划着,想要抓住十娘的胳膊。

“十娘,你在哪儿啊,让娘看看你。”

看着眼前的老太太,殷十娘的眼睛都红了,眼泪在眼眶中打转。

这老太太是李靖的母亲,殷十娘和李靖结婚后,老太太到是对殷十娘稀罕的紧,可是李府,她说了不算,殷十娘的付出她是看在眼里的,可是当初李靖要杀了哪吒的时候,老太太也阻拦过李靖,可是李靖太执拗了,他认定哪吒的出生会给李家带来灭顶之灾,不顾老太太的阻拦,将哪吒丢出了家门。

见自己执拗不过,老太太也只好让殷十娘出去寻找,暗中也帮助他们一些。

最后,哪吒抽了龙三太子的筋,惹怒了龙王,逼的他自|杀,老太太听到这个消息后,难过的晕了过去,在醒来后,眼睛就看不见了。

“娘,十娘回来了。”

殷十娘见状,急忙上前扶住了老太太,老太太伸出颤抖的双手不停的在殷十娘的身上摸来摸去,最后摸到了她的脸颊,面带心疼的说道。

“十娘,你瘦了,李家对不起你啊。”

听着老太太的这一句话,殷十娘再也忍不住了,她也是个女人,加入李家后,任劳任怨,在外不光是辅助李靖打仗,同样回到家,洗衣做饭都是她,这而是二十多年,她一点怨言都没有。

平时受多大的委屈,她都忍了下来,可是今天因为老太太的一句话,让她感觉这些年的委屈,没有白受。

“靖儿对不起你,我老太婆也对不起你啊。”

一行浊泪顺着眼角流了下来。

“娘,你没有对不起十娘,是十娘不好,让你受委屈了。”

两人抱头痛哭了好一阵,老太太这才拉着殷十娘朝着屋子里面走去。

哪吒紧紧的跟在殷十娘的身后,踏入李家大门之后,回头冷冷的看了霓裳一眼,就是这一眼,让霓裳直接晕过去了。

“切!”

哪吒不屑的冷哼了一声。

“十娘,你这次回来是要收拾行李的吧?”

老太太突然开口问道。

殷十娘不知道该如何回答,说实话,如果可能她愿意留下来照顾老太太,可是大王的命令又不能不遵从。

“娘知道,这么多年,你跟着靖儿忙里忙外的,每次回来也待不了几天,现在靖儿也不在了,北边的事儿,就全都落在你肩上了。”

老太太见殷十娘没有说话,露出了一抹笑容说道。

“老婆子虽然眼瞎,但是心还透亮着呢。”

“娘,我……”

殷十娘内心充满了愧疚。

“你要做的事情娘很赞成,但是娘就是担心,可能是年纪大了,长时间足不出户的,多多少少心里还是会害怕。”

老太太抓着殷十娘的胳膊说道。

老太太是真的把殷十娘当自己的孩子。

“霓裳这孩子,打小和靖儿一块儿长大,感情深,但是她心不坏,十娘,你是她大嫂,多担待着点她,老婆子也活不了多久了,到时候,她就你一个亲人了。”

“我没有怪过她,一刻都没有。”

这一刻的殷十娘也看出来了,老太太的剩下的日子不多了,她是一个修道的人,能够看到一些东西,老太太就是个凡人,生老病死,逃不过的。

“那就好,那就好。”

老太太笑着说道,然后话题一转。

“对了,哪吒现在还好吗?好久没有见到他了。”

“哪吒很好,这次跟着我一起来了。”

殷十娘说道,然后赶忙招呼过哪吒。

“哪吒,快来,见过你奶奶。”

哪吒勉强一笑,来到老太太身边,轻声喊了声奶奶。

“哎,乖孙儿。”

听到哪吒喊奶奶,老太太满脸的激动,伸出手想要摸摸哪吒。

殷十娘则是给哪吒使了个眼色,她生怕哪吒心里还带着恨。

可是哪吒根本就没有看自己的娘,而是伸出手一把拉住了老太太的手,将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。

“奶奶,我回来了。”

看着哪吒的举动,殷十娘脸上露出了一抹诧异,但是随后露出了笑容,他的儿子终于长大了。

“回来就好,回来就好。”

老太太不停的摸着哪吒,生怕这是自己在做梦。

最后老太太将霓裳也喊了进来,就这样一家老小坐在一起一直聊到天亮。

“好了,不和你们说了,老婆子累了,要睡觉去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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