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的出来,如果不是为了能快点赚到钱离开这里,他是绝对不会答应跟这个伤害过自己的女人合作的。
沈向晴看向兔子和陈建军:“我爸去医院送饭了,你俩先搬砖吧。”
陈建军皱着眉头道:“那么多砖得搬到什么时候?再说水泥沙子你都买了吗?还有抹灰的工具,这些东西没有把砖搬过去也没用呀。”
“水泥沙子明天再买,今天主要是先把砖给运过来,能搬多少搬多少。”
陈建军回头看了眼还在门口欲进非进的陆行洲,再看着沈向晴,一副警告的语气:“干活没关系,我可提醒你,不许打我洲哥的主意。你那点花花肠子就别再拿出来显摆了。”
就算现在他们三个不得不跟这个女人合作,也不代表他们就跟这个女人“同流合污”了。
兔子鼻孔朝着沈向晴:“你现在可是有家人的人,把我们惹急了,大家谁也别想好过!”
沈向晴抬眼看到陆行洲双手抄兜,从门口走了过来:“你俩闲的慌了?”
“洲哥,我们提醒提醒她。”
陈建军说着给了兔子一个眼神,两人赶紧溜之大吉了。
陆行洲在距离沈向晴两米开外的地方停下来,面无表情看着她:“我做什么?”
看着那张立体分明的脸,心里说没感觉是不可能的。
可她知道,这个男人现在讨厌她!
而且是讨厌到极点的那种!
压下心里的情绪,她淡声道:“我要先刻字,等我刻好了,你帮我印卷子!”
陆行洲没说话,算是默认了。
沈向晴坐在桌前,把自己昨天晚上出的三份试题拿出来。因为学生的水平高低不同,所以她印的这三份试卷按照难易程度来出的题。
她先把最简单的那份试题拿出来放在左手边,把油光光,软绵绵的蜡纸平整地铺在带有斜纹的黑色钢板上,然后拿起铁笔开始一格一字,一丝不苟地刻起来。
陆行洲对她的工作似乎不感兴趣,他走到门口,从口袋里摸出烟和火柴,点燃后吸了一口,接着再慢慢吐出一阵烟雾。
若不是受制于此,他断然不会跟这个女人再有任何的瓜葛。
不过多少有些好奇,这女人什么时候会印试卷了?
或许是第一次做这种事,两支烟快要抽尽了,屋里才传来沈向晴的喊声:“陆行洲,我刻好了,你过来吧。”
他没有急着进屋,而是又抽了一口,才把烟蒂习惯性地扔到地上碾灭。
这女人讨厌烟味!
可下一瞬他又皱了下眉,她讨不讨厌烟味跟自己有什么关系?!
微一迟疑,他向着低头坐在桌前的沈向晴走了过去。
此时的沈向晴已经刻好了试卷,陆行洲走过来时,她站起身来,把油印机打开平铺在桌面上。
突然想起白纸还没裁好!
她抬手拍了下脑门:“忘了裁纸了,咱俩得先裁纸!”
陆行洲看着她的动作,眉宇微蹙:“沈向晴,你这样有意思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