咔哒——

紧闭的门扉从外面打开。

季渊背着书包推门进来，站在门口停了两秒，听见厨房传来切菜声和……说话声？

有人？

“……对就是这样，慢一点。”

温柔的女声伴随另一道清脆悦耳的声音：“总觉得和想象不太一样。”

温柔的声音轻笑道：

“第一次做饭都是这样。”

等听分辨出对话的两人，季渊微微一愣。

嘴角无意识的向上翘起，把书包放进茶几，脚步轻盈的迈进厨房。

“哎呀，阿渊回来啦。”岳烨从厨房探出头，笑嘻嘻的抱怨道：“你好慢，白姨已经把饭做好了，我也有帮忙哦。”

“你怎么来了？”

季渊语调带着自己没察觉的笑意，还要故作嫌弃的抱怨道：“希望你做的饭，没把自己放倒。”

岳烨隐晦的翻个白眼，打算冷他一分钟。

白韶华看的明白，对自己儿子口是心非的表现，无奈的摇摇头。

忍不住出声打圆场：“小烨想学做鸡蛋卷，还差点烫到手。”

“烫到了？我看看。”

说话间季渊去牵她的手。

“没有啦，差一点。”

岳烨说着没事，还是乖乖把手递给季渊查看。

手心的指节光滑白嫩，指甲修剪的很整齐，指尖是健康的淡粉色。

笼在手掌大小正好。

季渊握着岳烨的手翻来覆去的看，一开始还在认真查看有没有伤口，后来就有点心猿意马。

“我的手，好摸嘛？”

季渊抬头就看见岳烨艳丽的笑容，还有漆黑瞳光深处的戏谑笑意。

“有点瘦。”

说完还煞有介事的捏了捏细瘦腕骨。

岳烨危险的眯眼：“你说什么？”

季渊脊背一凉，条件反射的后退，岳烨的手已经捏上他腰间的软肉。

两根葱白纤细的手一拧……

不疼，但足够有存在感。

“我错了，我说你手指又白又细又好看。”

岳烨心满意足的收回手，佯装生气道：“快去洗手，该吃饭了。”

-

三个人吃完饭，时间接近晚上七点。

初春的天黑的较早，外面隐约透出漆黑的影子。

“我送你回去。”

两人住的不远，中间隔着一条过道。

岳烨住在小区，季渊家在对面的居民房。

季渊的母亲是一名图书管理员。

小时候，季渊跟着母亲泡在图书馆，就是在那里认识来看书的岳烨。

当年初见，小小一只的姑娘，已经初具以后的昳丽模样，季渊一眼就被她吸引。从此一路顺理成章，从认识，到朋友，再是同学和同桌，直到今天。

两人漫步在路灯下，岳烨踩着椭圆的光影，身姿轻盈的像是误入花丛的蝴蝶。

漆黑长发随风摆动，身上的裙摆是蝴蝶震动的翅膀，自由的像是随时翩翩起舞。

“阿渊，我明天有事不去学校。你有事可以找马蓉老师，或者给我打电话。”

“嗯。”

季渊沉默，最终没忍住：“……和那方面有关系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