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一大早,张昊还没有起床,戏志才就已经赶了过来,还不是他自己来的,还带着一位面容端正的中年男子。那男子看着张昊的目光带着疑惑和古怪。
张昊没时间分辨那些,在客人面前,他如此状态显然有些失礼,连忙洗漱。
让张昊无语的是,戏志才这个家伙还真是不见外,张昊洗漱的时候,他饶有兴致的看着,还不时对张昊的洗漱用品表达赞叹和疑问。
匆忙洗漱完,客气的问了问两人有没有吃早点,两人都点头表示吃过了。
“不用急着陪我们。虽然吃过了,还是可以喝点酒的。昨天回去之后,我懊恼了半天。竟然忘了子高答应我的酒。馋了一晚上,现在正好喝一些,咱们边吃边聊更热闹。”戏志才混不吝的说道,
大清早的就要喝酒,对于这种人,张昊能够说什么。
叫来了早点,戏志才在那里喝酒,另外那位被戏志才介绍叫做田丰的中年男子则是客气的夹了两口菜,就静静等待着。
对于田丰张昊印象很深刻,这可是比戏志才名气还要大很多的名人。不说后世,就是在这个时期,田丰的名气都比戏志才强很多,是冀州名士。到哪里都有的饭吃,到哪里都不愁做官的那类牛叉人物。
刚才戏志才说了,田丰刚刚辞了官,就是因为看不惯宦官。
戏志才那时候脸上的坏笑,张昊记得很清楚。显然田丰有些来者不善的意思。
或许戏志才昨晚将他的说辞告诉了田丰,田丰有些不同意见,所以一大早的就过来了。
田丰严肃的目光下,吃饭变得很艰难。张昊只好迅速的吃了一些,他刚刚放下筷子。田丰看出情况,当即开始提问,“听说子高对于宦官乱政有着不同看法?”
张昊点点头,既然田丰来了,张昊自然要表现一下。田丰为人刚直,却并不是迂腐之辈。
先是说了一番昨晚的那些理由,田丰皱着眉倾听着,不时反驳,不时深思。
不得不说,田丰戏志才等人都是智慧通达,哪怕张昊有着超越两千年的见识,经常都被问的口拙,少不得还要尿遁,直接去现代用度娘来应付。他们比起现代人,智慧丝毫不差,有所差距的不过是见识和观念。
足足一整天时间,张昊别的事情都没做,就是在和两个人谈论这方面的情况。说的是吐沫横飞。
这次张昊拿出了一个大杀器,就是土地兼并理论。
听张昊讲完,田丰和戏志才沉默良久,之后田丰叹息道,
“子高真乃大才,我不如也。说实话,我并不明白,以子高的才华,可以轻松扬名,为官更为简单。为何要选择找宦官买官那?你不觉得这种行为不是君子所为吗?”
“君子可欺之以方。”张昊笑了笑,“从始至终我都不是君子。当然,也没想着故意破坏自己的名声。其实买官这件事情是我想差了。但不管怎么样,我并不后悔。起码张让帮了我不少。”
“至于元浩兄所言,我考虑过。但是我没有那么多时间。或者说,大汉已经没那么多时间了!”
“子高,虽然我同样感觉如今大汉的问题已经很严重,但是还没到那种地步吧?四百年时间,已经使得大汉深入人心了。”田丰脸庞抽搐下,盯着张昊说道。
“人心?是士人之心吧?这个年代人心的概念很简单,就是士族豪门以及地主豪强之辈,因为他们掌握着知识以及权力。但更多的民众却被人不自觉的忽视了。黄巾之乱因何而起,张角之辈再怎么神奇,如果百姓不是活不下去,也不可能冒着杀头的风险造反的!”张昊直接道,
“黄巾之乱已经消耗了大汉很多元气,这几年叛乱不断,更证明了气数。我不知道你们注意到没有,今年以来,中原之地干旱少雨,粮食减产几成定局。各地世家豪门地主豪强肯定将损失转嫁到民众头上,民众活不下去会做什么?如今的大汉还能承受几次叛乱?”
看着田丰以及戏志才深思的神情,张昊继续说道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