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阵道真解?”顾得一看到对方手中的书卷:“以你的本事还需看这种东西?”
面对突然推开的房门,正坐中堂的长须老者并不恼怒,而是目不转睛地盯着手里的书卷。
“我年岁已高,若是再不勤加拂拭,只怕要不了几年便要比不过那些小辈了。”
顾得一端起一旁的茶杯,也不管上面还冒着的热气,一饮而尽。
“呸呸呸,喝的什么破玩意,你顾元执掌宗室这么些年,本事不见长,这些酸掉牙的东西倒是学的一套一套的。”
顾元笑而不语。
“说吧,我这边还有些事情没处理完呢。”
顾得将茶杯往桌子上一丢,等候着对方的吩咐。
“呵呵,这不是见你辛苦,给你寻了个美差么。”
顾元抚着自己的长须,解释起来。
“你有这么好心?”顾得一狐疑地看了看对方。
往日里这小子不给自己下套便是客气的,有些时候更是恨不得将自己劈做两人来使。
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,什么好事竟然还会轮得到自己头上?
“此言差矣,你我皆是为大周出力,只不过往日里宗室的人手终归实力稍逊,若不是万不得已,又怎会劳您出手。”
顾元不着声色的捧了捧对方,千穿万穿马屁不穿。
显然顾得一对此十分受用,煞有其事地点头道:“确实,这些个小辈如今是一个比一个不堪,我看下面这一辈里,也就你家那小子还勉勉强强。”
“呵呵,前辈应该已经接触过顾胜了吧?”
顾得一皱了皱眉:“哪个顾胜。”
“和王世子,昨夜我看你不是还住在人家府上么。”
“他?”
“怎么样,前辈觉得和王世子如何。”
顾得一仔细回忆了一下,随后一字一句的说道
“外表恭良有礼,实则颇有心机,要我说的话,这小子狡诈如狐。”
从顾得一进屋之后,顾元一直盯着书卷的视线微微停顿,第一次将目光看向前者。
“噢。”
顾元一缓缓起身:“要我说的话,其实与你倒有几分相似。”
“能得到你这般的评价,倒是让我有些惊讶。”
顿了顿,顾元笑了,放下手中的书籍,缓缓从座位上起身。
“五年前我倒是与他有过一面之缘。”
“昨日你既然接触过他,是不是觉得他的体内蕴有一股你很熟悉的力量?”
顾元不等对方回答继续说道:“五年前你在北地抗击外寇,不过也应当听过长安那边出了变故吧。”
顾得一点了点头说道:“你是说这个小子跟那次事情有关?”
五年前,当时据说是长安附近的山脉出现地龙翻身,导致周边人马牲畜损伤不少,百姓流离失所,一时间盗匪四起。
这对于大周来说是不小的麻烦,也正因此,当时兵锋正盛的北伐军不得不因此撤军回师。
顾得一记得很清楚。
大周之所以定都长安,易守难攻固然是非常重要的一环。
但其实还有最重要的一点。
“倒也不能说有关,当时宗室恰逢祭祖,祭祀之时,祖龙忽然暴起伤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