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黄月娥直接气晕了过去,这柳大郎也差点晕倒,怒骂:“胡说,玉龙喜欢女子。”
“柳大郎,你就别自个儿骗自己,你看看你儿子,这纠缠的姿势,这亲到一块的嘴,还有那处的反应,分明是喜欢男子的,这断袖之癖可是坐实了!”
其实这是男子早晨正常的生理反应,只是在此情此景,肯定会被误解。
“你”柳大郎根本不知道如何辩驳,气得上前一脚踢开陈三,然后从顾邦怀里拉出柳玉龙,一巴掌狠狠甩过去,大骂:“混账!”
这一巴掌根本没有抽醒柳玉龙,柳大郎气得眼冒金星,只得脱掉外衫遮住柳玉龙的身体。
这时,顾家的下人也闻言驾着马车赶来,看见顾邦的样子,也没太多的震惊,看来这顾邦的作风确实不正,没有太多的稀奇。
连忙拿了布衫给他盖上,将人给抬进了马车。
领走前啐了柳大郎一口:“没想到柳氏酒坊的公子居然是个兔儿爷,直接去那作坊得了,别来勾引我家公子。”
一席话激得柳大郎险些站不住脚跟,还没骂回去,人已经驾着马车走了。
见顾邦走了,看戏的众人也散了。
柳大郎也顾不上黄月娥,气得狠狠踢了柳玉龙好几脚才将他拖回去,黄月娥醒来后灰溜溜的回到了柳氏酒坊。
而陈三最可怜,直接没有人理会。
“哈哈哈哈,笑死本公子了!”一阵激扬的笑声从花千月口里传出,“太过瘾了!”
他整个人在屋顶上都快笑岔气了,看得出来,这人真挺开心的。
陆希夷虽然觉得这花千月做法确实略贱了一些,但是一想到这两日来柳玉龙的色相,就觉得他罪有应得。
“效果确实不错。”陆希夷表示赞成花千月的做法,对他的态度也没有往日那般冷漠。
经过这么一闹,还熟络起来,这花千月也比前几日更顺眼一些。
阿冷自然是三人中最冷静的一个了,他深邃的眸落在前方高高低低的黛瓦上,问:“之后,打算如何应对?”
陆希夷黑色明亮的瞳仁闪烁了一下。
柳玉龙醒来后,如果记得昨夜的事儿,她确实不好开脱。
“走一步看一步,我这好表哥出了这等事,舅舅肯定气得不轻,到时候他肯定听不进柳玉龙的话。”
果不其然,陆希夷一回家就得知这柳玉龙直接被柳大郎给锁进柴房了,并吩咐除了送吃的小厮,谁也不能靠近他。
这柳玉龙半夜醒来,一开始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。
只想去见陆希夷询问到底给他喝了什么酒,三杯下肚居然醉了一天一夜。
而到第二日终于发现有些不对劲,无论他怎么喊,都没有任何人来看他,直到小厮送饭来打听后,才知道发生了什么,气得脸色通红。
他只当是爹气他醉酒,没想到遭到陆希夷暗算被传成了断袖,还是顾邦的男宠,他怎么忍得下这口气,当即破口大骂嚷嚷着要见陆希夷说个清楚。
但是没有人理会他,气得几度差点晕阙。
在任何时代,流言传播的速度那叫一个快啊,这柳氏酒坊的公子柳玉龙出了断袖这等子事,更多的人都来这柳氏酒坊买酒喝了,当然更多的是好奇柳玉龙到底是不是顾邦的男宠。
这柳大郎一开始想轰这些人出去,却被陆希夷一句话给止住:“我相信表哥的为人,所以舅舅也不必为了莫须有的事情而生气,既然这些人把话说得这般难听,为何我们不去赚他们的银子?”
这柳大郎转念一想,也确实是这个道理,然后就忍着,到后面看着越来越多的白花花银子进账,就更加不在意这件事儿了。
不过这柳氏酒坊的生意起来,就有人不开心了,那就是元宝酒坊的张胖子。
“嘭!”
长胖子将手中的紫砂壶狠狠的砸在地上,一脸横肉丑陋不堪,“柳氏酒坊,又是这个柳氏酒坊,居然敢抢我元宝酒坊的客人,简直岂有此理!”
“张老爷,你先消消气儿。”跟在张胖子身边多年的小厮李云谄媚的说道,但是引来了张胖子重重的一脚:“这气没法消!”
李云被一脚踢得老远,“哎呦”一声,又像一条狗一般爬到张胖子的肥腿脚下,道:“爷,小的还真有一个办法!”
张胖子那小眼睛猛地一蹬,“快说来。”
然后李云就爬起来在张胖子耳边低语,听闻后,张胖子眼底阴冷的光一转,当即笑得脸上肥肉直抖:“好,就按照你说的去办!”
如同往日一般,这柳氏酒坊的生意好得不行,突然,一个披着白麻的妇人拖着一个担架来到这柳氏酒坊门口,仰天大哭:“啊,我的夫君死得好惨啊!”
这道哭声响起,街头瞬间聚集起路人,纷纷驻足看戏。
这柳大郎闻声跑出来,一见这光景,怒斥:“哭魂去坟头哭去,你来我这酒坊作甚,耽误我做生意!”
那妇人听闻,凄厉的喊道:“你还想卖你家的毒酒,来毒死更多的人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