座中有人叹道:袅袅腰疑折,褰褰袖欲飞。
这时曲风一转,南橘运起轻功,飞若惊鸿,跃如游龙,踏云惊风。
在悬空之时,罗衣半褪。
众人见女子落地之时俨然是另外一种妆束,没有拖泥带水之物,甚是潇洒无拘,而且不知何时,她手中多了把绣剑。
被褪下的绸缎,随风零落,她挥剑一斩,将其分成两半,随着凌厉剑势,缓缓围人而动。
竟生出一种神秘之美。
许多人都有些坐不住了,十分好奇这女子相貌和来历。
也许为了应景,她干脆地收剑,缓缓向前,跪在皇上脚下,缓缓开口道:“小女子愚笨,还望皇上喜欢这舞。”
斛律三椽眯着眼睛看了一会,走进南橘,勾起她的下巴,两人的脸便靠得十分之近。
高涉白额角抽痛,这飞雪玉花舞,之前是南橘为他一人而跳,现在却用来取悦另一个男人。
而且他不能有任何举动,情绪波动都不行。
他强忍着离席的冲动,看着斛律三椽和南橘私语着什么。
高遏恰时上前,毕恭毕敬地道:“这是小女高云笺,早就听皇上对小女有意,特作舞给皇上欣赏。”
斛律三椽背手而立,颇有深意地“哦”了一声。
在他缓步回席的途中,南橘抬头便找到了越北淮的身影,两人这样隔着小半时空对视着,觥筹交错之声仿佛都渐渐隐去。
刚刚斛律三椽对自己说,他答应北淮不会娶自己,但会收自己为义妹,希望她配合。
为何?为何要为自己做这么多。
但她没想到,自己看北淮的眼神却被高涉白看了去。她整个途中都没有望过自己一眼呢?
当皇上坐下时,南橘跪拜道:“小女没有倾城之姿,实在不配做皇上身边的女人,皇上何不选择其他女人。”
此话引起轩然大波,这女人胆子真不斛律三椽看上的人,没有事可以逆转她们的未来。
可斛律三椽却出人意料地笑道:“正合我意,像你这种祸水妖精,放在我后宫不知要生多少是非。这样吧,不如当着众臣的面,我收你做义妹吧。”
高遏一听事情有了回旋之地立马说道:“云笺,还不快谢主隆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