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边之景如流光般划过,风撩起两人衣袂。
但此时北淮又尴尬又无奈,生平第一次被一个女人抱着逃命,他觉得他的牙齿都快被自己咬碎了。
“南橘放下我吧。”
南橘天生思维钝化,十分严肃的回答,说:
“不行,他们说不定还在不远处,不能掉以轻心。”
“南橘,你总得帮我把剑拔出来吧。”北淮终于想到一个好理由。
木南橘低头一看怀里的北淮,脸瞬间红了。
“我给忘啦,不好意思啊。那里好像有个祠堂,先处理伤口吧。”
南橘飞身而入。这祠堂好像是早已荒废,画梁上灰尘满积,红漆都有些剥落。
将北淮靠着柱子坐下,他的唇因为失血过多,已近乎苍白。只是那双眸子光芒不减。
南橘低头,说道:“忍着点,我也只能帮你简单包扎下。”
她一边说着一边利落地将短匕给拔出来。
北淮因听南橘说话而注意力分散了一半,所以没有感觉到很疼,但还是倒抽了几口冷气。
南橘恍若未闻,快速地扯下衣服上的布条,给北淮止住血并且包扎。动作一气呵成,行云流水。
“你懂医术?”
南橘听得出他声音中强忍的颤抖,于是抬头笑道:
“我以前经常受伤,所以学会了点。我每次处理伤口都叫得鬼哭狼嚎,你也别忍着,叫出来好受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