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南橘枕了一夜的肩早已酸痛,在被这暴力地拍几下,北淮是痛的无法言喻,可还是强牵了一个笑脸,说:平时你睡不好吗?
那是当然,像我们这种混迹江湖的,不知道和多少人结了仇,要是睡得太深,怎么死的都不知道。我想北淮兄武功肯定不在话下,所以就放松了一回。
你不怕我北淮还没说完就被南橘打断,你是想说我怎么不担心你是吧?我这人呢,别的不好,就是看人的直觉超准,只不过若你真的想加害于我,那我只好认了。
南橘你要不再睡一会吧!北淮心中不知为什么泛过一丝心疼,像她这个年纪的女子,就应该和普洱一样被父母捧在手上疼啊,可是她每天都要紧绷着一根弦,担惊受怕的。只不过想想,恐怕对她来说,与死亡打交道都是家常便饭,难怪那日在刑场的她是如此淡然如水,她真的快乐吗?北淮轻轻抚上南橘时常上扬的嘴角,那眼神是说不清,道不明的温柔。
南橘有些慌乱地别开眼,低声说:北淮兄,今日是几日啊。
北淮尴尬地把手移开,不自然地说:农历七月初八。
啊!今日就是初八了啊,惨了,北淮兄,我还有事,先走了。南橘熟练的解开系在附近的一棵歪脖子枣树上的马绳,飞身上马,驭马飞奔下山,激起一阵尘土。要知道今日是江湖比武的复赛啊,不会错过了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