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么些年来因为锁心咒,他的静儿始终是一个完美的女儿,不任性、不争宠,更重要的是,她的心如同平静的湖水,绝对不会为任何一个人掀起涟漪。
父皇!我知道您为什么要把太子哥哥送走!
父皇,您恨我吗?痛恨我有这张和母亲一模一样的脸吗?
父皇,宁静这条命原本就属于您的,不管父皇想怎么做,宁静都不会有任何怨言……
“砰”的一声,皇帝用力地捶向桌子。
该死的萧妃!该死的锁心咒!居然在这种时候失去了效用!昨晚的一切发生得太突然,自己根本来不及反应,他不可能收回成命,却又不知该如何面对司徒宁静,只奸狼狈地命人将她送回银舞殿。
该怎么做才好?才能让他的静儿和从前一样?什么都不管,什么都不在意,只要一心一意当他最疼爱的女儿就好……
这时,站在外头的内侍官缓步走近,在皇帝的身边轻声禀告。“皇上,五皇子有事求见。”
“不见,让他回去,朕现在谁也不想见!”皇帝烦躁地挥挥手。
“是。”内侍官领命离去。
过了好一会,内侍官再次低着头走近,以略带惶恐的语调再次说道:“五皇子求见圣上,是关于银镜公主的事情……”
“银镜公主?”皇帝一怔,过一会才招手道:“宣他进来。”
内侍官应了一声,不一会就领着五皇子司徒煌走进了御书房。
“儿臣司徒煌参见父皇,万岁万岁万万岁。j身穿蓝色衣袍的司徒煌规规矩矩地跪下请安。
“平身。”皇帝坐在椅子上,开口赐司徒煌平身的同时,挥手令内侍官退下,跟着目光移向司徒煌,好奇他想对自己说些什么。
“谢父皇。”司徒煌起身。他耐心地等到内侍宫退出御书房外后,斯文的脸孔转向皇帝,脸上涌起十分愉快的笑意。
“你不是说有关于银镜公主的事情要禀告,究竟是什么事?”皇帝有些不耐烦地问。
“回父皇,最近宫里出了这么多事,先是银镜公主中毒瞎了眼、前阵子又遇上了刺客,原本应当维系宫廷安危的东宫太子,如今因为北方邻国生乱,所以紧急前往北邺城镇守……”司徒煌顿了顿,愉悦的语调再次响起。“眼见宫廷处于多事之秋,儿臣既然身为皇子,维系宫廷安危这件事,自该责无旁贷、一肩扛起。”
“……”皇帝无语,但脸上的神情已经越来越不耐烦了。
“说来碰巧,儿臣昨晚在皇宫巡逻时,在父皇寝宫外遇见银镜公主。”司徒煌面带微笑,不疾不徐切入重点。“儿臣见她闷闷不乐,于是上前关怀了几句……”
“她和你说了什么?”皇帝脸色一变。
司徒煌像是没有听到皇帝的问话,自顾自地继续说道:“众所皆知,银镜公主是皇朝里最娇贵的公主,儿臣本想亲自护送她回银舞殿,但公主似乎郁郁寡欢、满怀心事,儿臣不忍心见银镜公主如此烦恼,就将她接回自己的地方,让她放轻松,毕竟这皇宫有能力的不是只有太子一个人,我这个五皇兄的能力也不差哩!”
皇帝听到这里,一张脸变得更为隂沉了。
“儿臣将银镜公主接回去后,细心地为她准备热茶、点心,伺候得无微不至,奸不容易银镜公主心情放松了,丝毫都不打算隐藏地、对着我这位五皇兄诉说起心事了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