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宁出城留了条后路,不到万不得已,不会启用。
江宁找到江坪问他能不能弄到天牢的布局图,江坪一口答应。
到了晚上江坪找来,拿出一卷图纸,说道:“天牢分三层:第一层是关押灵溪以下的犯人,布有三品阵第二层是灵湖境的犯人,布有五品阵第三层布有六品阵关押灵海及以上的犯人。老爷应该在第三层。天牢因为有阵法的缘故,防卫并不严,只有每层的入口处有一个小队五个人,队长修为是灵湖境,其他人都是灵溪境。饮食都有专人供应,这方面没什么漏洞可寻。”
江坪停了一下,看着江宁接着道:“这几天我又从家里调来十名高手,都是灵湖境。如果少爷想动手,随时都可以。”
江宁摆摆手,道:“没定下罪名前,不要轻举妄动。一旦走了这条路就回不了头,北安城还没有实力对抗整个朝廷。家里有什么命令给你。”
“让我一切听大少爷的安排,大少爷说让我们待命。”江坪毫不迟疑的说道。
“难道我们就没在其他皇子身边安排人?”江宁刚想到这种可能。
“有,不过上次被伏击后,老爷觉得这人已经不可靠,就断了联系。”江坪有些意外的说。
“你尝试联系一下,探听一下太子的意向。”江宁凝思道。
“喏。”江坪已经讲清楚,既然少爷还让联系定有他的道理。
当天夜里,江坪去了一处离太子府没多远的旧宅,将写好的字条放在窗下的一块空砖里。就离开了。
第二天一早,一个身材瘦小的人避开人群,进了旧宅。
傍晚,城郊的一片小树林。一个人鬼鬼祟祟的接近,江坪确定来人是一个人才现身。
来人问:“你是谁,一向和我接头的人呢?”
江坪蒙着脸,直接问:“太子到底想做什么?”
来人道:“我也不清楚,最近太子不常在府里。听常在太子身边的人说是想要换掉几个不听话的城主。”
“还有别的吗?”
“有件事挺奇怪,太子府养的死士都调走了,不知去向。”
“好,我知道了。”江坪说完转身就进了林子。
来人站了一会儿,才离开。
江坪来向江宁汇报已是半夜,江宁听了这两句并没有意外。
“这两句话还有些用,虽然不在核心,但把关系维持好。”江宁有些可惜的道。
“喏。”江坪也不问原因,如果江宁想让他知道,会解释。
“天牢那边怕是很难得手,眼下一动不如一静。”江宁道。
太子日盼夜盼的回信终于到了,皇帝只在折子上写了一个“可”。
太子喜道:“张顺拟旨,在押的除了北安城城主外,其他的都换成已经拟好的人选,发明旨布告天下。另拟一旨,就说江北安勾连朝臣,意图不轨,废江北安北安城城主,打入死牢。”
第二天,江宁收到消息已是中午。他急着去找江瑜,若大个院子显得空荡荡的。江瑜已请了病假,有几天没上朝。江宁给他一张清单,让他回北安城找爷爷,准备好。
“我让你准备的药准备好了吗?”江宁问。
狐狼点点头,道:“早准备妥了。”
“江坪,你带着人,拿着这些药,满京都撒,人流密集的地方多撒些。”江宁说着给他一个小瓷瓶,道:“这是解药,出发前每人一粒。”
傍晚时,京都开始乱了。人群中大面积的出现瘙痒者,痒的人实在是受不了,就都集中的京都各处的医馆中。凡是和瘙痒者接触过的人,身上都开始痒。医馆一时也找不到症结在哪,这些人没一个时辰就都昏迷过去,怎么叫也叫不醒。
一夜之间,京都昏迷不醒的人超过半数。而剩下的人有八成都染了病。京都三大卫所初时还能维持秩序,不到天明就失去了战力。
太子知道有疫症时,皇宫里也开始出现患者。急招了太医院的太医,太医诊过后也说不出所以然,没见过这种病。
太子站在文暄殿里,下首站着五六位,都是朝中重臣,也是太子的亲信。
“你们说说,这到底是怎么回事?”太子表面平静。
“我猜想是和殿下的诏书有关,昨天诏书一出,晚上就出了疫症,这是。”一位老臣说道。
“臣也赞同李大人的说法,这是有人故意捣乱。如果殿下稳不住局面,就会给人口舌,也会让皇上失望。”一个中年人说。
“太医院的人是指望不上,你们有什么人推荐吗?”太子问。
片刻沉默后,一个青年站出来,道:“不知太子听没听过南医仙葛宣琦,他现在住在乐英城。”
“噢,孤倒是听过其名,不过听说这个人很怪,不见奇宝,不医人。”太子眼睛一亮,道。
青年道:“不错,是有这么一说。不过太子亲自下诏,他不敢不来的。”
“这事你来办,再从孤的宝库里挑一件五品的东西给他。”太子放松下来,脸上有了笑意。
“诺。”青年应道。这青年不是朝中人,是帝国四大仙门,雪灵殿的人,名叫冷玉成。
天大亮后,城门刚开。江宁吩咐江坪带人去北门,准备接应他们。
江宁带着狐狼来到天牢,天牢位置很偏,平时根本没有人来。江宁和狐狼在距天牢不远的上风口摆了几盘祭品,开始烧纸钱。这种事经常有,守在门口的人也没当会事。
大概半柱香的时间,守门的俩人就觉得脑袋发沉,灵气不畅。这时候江宁和狐狼已经走到他们面前,俩人来不及反应,就被打倒。
江宁封了一个守门人的灵气,弄醒询问江北安的下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