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若是三殿下还不为百里班解毒,怕是便没有机会为其解毒了吧!”
龙奕尘若无其事的捻着袖口,有一搭无一搭的说着
邺都海棠自是明白了龙奕尘的话中之意,龙奕尘虽然表面看起来十分冷漠,但并非心术不正之人。
只见邺都海棠缓身站起,看着百里班,便抽出了腰间别挂的海棠短匕。
百里班虽然知道自己身中奇毒,但却不知自己是什么时候,神不知鬼不觉的被人下毒,更不知下毒之人便是邺都海棠。
即便百里班醒来之时听到了道必之口中让海棠为其解毒而有所怀疑,但他依旧无法相信,是邺都海棠给他下了毒,毕竟在百里班的印象中和邺都海棠无冤无仇。
百里班看着邺都海棠抽出了海棠短匕正向自己走来
“麻烦海棠殿下为我解毒了!”
听着百里班十分客气的言辞,邺都海棠也全然没有多做解释,一边用海棠短匕将自己的手指划破,一边随口道了句
“那你要多谢阁主的宽空大量,若不是他为你求情,这毒,我定是不会为你解的!”
言罢,邺都海棠便将沾染了血水的手指,点在了百里的眉心之处。
瞬时,百里班那看似无神的双眼立刻变得有神起来,眼周那晕青的毒印也褪去了青霾之色。
龙奕尘见此,不由得摇了摇头,他有些哭笑不得,没想到这邺都海棠的解毒之法竟然如此简单粗暴,若是道必之看到这一幕,会作何感想!
百里班感受着体内因为毒解,而带来的明显变化,侧过头刚要向龙奕尘致谢,龙奕尘便抬身而起,
“你也不用谢我,毕竟这毒是魔族三殿下所为,为你解毒乃为她份内之事,于我无关!”
话音刚落,龙奕尘便随手将草屋的门推开,瞬间一股强大的力量扑面而来。横扫着屋内的一切。
龙奕尘感受着迎面而来的气压,看着自己发间的青丝正随风而舞,迅速抬手凝力。
只感一股透明的气墙正与之相对。
好一股灵力冲击。
如此强劲的结障,这道必之当真是怕邺都海棠跑了。
“百里班不知哪里得罪过海棠殿下,要这般下毒害我?”
听着百里班的质问,邺都海棠一脸无所谓的样子
“有的时候,不知道总比知道要好,终有朝一日,你会明白我的身不由己!”
即刻,邺都海棠对着百里班抬袖一挥,百里班瞬间昏死过去。
邺都海棠转身而对,看着龙奕尘的背影,丝毫没有埋怨和记恨龙奕尘的意思,因为她深知,即便龙奕尘不说,道必之也会告知百里班那毒乃她邺都海棠所为!
邺都海棠上前一步,与龙奕尘并排而立,刚一凝力,便突感一道金光反噬着自己的周身,另其浑身如灼烧般的疼痛。
邺都海棠惊诧之余不得不迅速收力,并后退几步。
她看着自己那双有些泛红的手,不由得泛起了嘀咕
这是什么力道,为什么,自己刚一凝力触及这结障,便会有一种灼烧之感!
龙奕尘抬眼望去,似乎看出了这结障的端倪,透明的结障上,隐隐的泛着金光。
“仙家之气的纯阳之力?”
这另龙奕尘不由得对天启另眼相待
不知那天启究竟是什么人?为什么他所设置的结障,会带着一股强大的纯阳之力。
难道是天帝身边的人?
听着龙奕尘的口中之言,邺都海棠有些好奇
“纯阳之力?”
龙奕尘并未和邺都海棠多做解释,只是转身回到座位上,坐了下来。
因为他并不想插手太多关于冥界和天界的事情。
此刻的龙奕尘依旧抱着顺应天意的态度,百里班的死活与他而言已经无足轻重了,若是死了便是天意如此,若是不死也便是百里班命不该绝!
邺都海棠若有所思间,为了验证自己的猜想,她将未带半分灵力的手又试探性的轻轻触及着面前这层透明的结障,果然,此刻的右手毫无灼痛之感。
不起势凝力,便不会有灼痛之感?
难不成是道必之专门为遏制自己这煞气所设的大阵?
“看来,这道必之为海棠,当真是做足了万全的准备!”
“这茅草屋的结障妥妥为仙家的纯阳之气!却不知这门外的天启究竟是何许人也!”
天启?
听着龙奕尘的话,邺都海棠不得不郑重其事的看了一眼立置在门外,那与烛九千正对的天启。
“他们两个为什么一动不动?”
龙奕尘缓缓的闭上了眼睛
“不知三殿下,可听过灵神压制?”
灵神压制?
邺都海棠抱着膀子立置在门口。一边瞥望着此刻他魔族的众兵,一边听着屋内龙奕尘的解释
“想必这烛九千已经感觉到了天启的异样,所以上前投眸而对,缓缓的对其进行灵神压制!”
邺都海棠心生好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