笔落,幽月安然看向云月,道:“月儿看这画画的如何?”
“王爷所绘丹青自然是不俗。”云月道,她也不是奉承,幽月安然的画工着实不俗,画中之人也绘的很传神。尤其是那个眼神,自己的眼中流露着怎样的色彩云月自是知道的,不得不说幽月安然确实画的很像。
闻言幽月安然微微一笑,却又带着些无奈,他道:“月儿明知本王问的不是这个,月儿该知道本王所绘正是月儿,月儿不觉得本王,很了解月儿吗?月儿所有的神情本王都铭记于心。”
“恕云月愚钝。”云月说,她知道他所表达的意思,却只能装不懂,因为她看不透他做一件事的动机。应该说,这个男人,她从来都无法看懂。
在王府,除却幽月安然在喂她吃东西时威胁过她,似乎算得上对她很好。可无论他如何对待,她都不能往好的方面想,毕竟这个男人实在太危险。所以,就算他确实很宠她,她也只能当成那是幽月安然为了自我满足才那样对她而已。
愚钝,还是你故意装糊涂?幽月安然看着云月,如他所说,他确实是了解她的,当你的视线只为一人停留时,那她的一切喜悲,你都开始了解。
所以他知道,她不是不懂他的意思,只是故意逃避罢了。她在他们之间划了一条线,不允许任何人越界。她,始终坚守着那一道防线,始终防备着他。不,不止是他,她的那条线,隔着太多人。
知道多说无益,幽月安然道:“罢了,今日就到此,月儿回房去,本王有事与无新商议。”
“云月告退。”云月说罢便离开了书房。在她听不见的地方,似乎响起一道细微的叹息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