虬首仙、奎木狼连忙还礼,奎木狼带着一丝疑惑道:
“这位仙子,我们哪里见过吗?”
李恪暗笑,谁知虬首仙直接说了出来:
“恕在下冒昧,仙子这风致,倒与千年以前的慈航道人颇为相似,只她已皈依佛门,形貌大变,你是她弟子吗?”
慈航哪里肯认?
微微欠身,道:
“上仙怕是认错人了,我出生不过两百年,又一直在昆仑山修行,怎敢与菩萨相比?只因李恪与家师交好,随他来照料萧淑妃罢了!”
“才两百年?”
奎木狼瞪大了眼睛,虬首仙也满脸的不可思议。
“你是大罗还是准圣,怎么练的?”
慈航有些尴尬,随口扯谎,没想到话说得太满,反而惊到了这两个老妖怪,一旁李恪只好替她往回圆:
“你们两个老不休,总拽着我师侄干什么?她练了两百年怎么了,我猴哥才练了十多年,就能大闹天宫了!”
奎木狼老脸一红,讪讪道:
“齐天大圣上天时,才是个太乙散仙,后来吞了不少蟠桃,又吃光了太上老君的丹药,被他放进八卦硬生生铸成了准圣之体,若论修为,还是不及这位,我俩一时惊诧,也着实无礼,仙子莫怪……”
这魂淡,又占我便宜!
慈航俏脸一僵,不悦道:
“我师父说,我可与你平辈而论,怎么是你师侄了?”
“好好好……”
李恪笑了笑,带着一丝长辈的宠溺:
“平辈就平辈,反正我唤你师父一声‘老兄’,今后带你回山,我也当着他面儿,唤你一声‘妹妹’,看他怎么说?”
慈航白了他一眼,没继续这个话题,反倒看着萧淑妃,问道:
“娘娘这吊坠,可有什么说法?”
还是你心细,我也觉得这个玉佛有点儿诡异!
李恪看了一眼慈航,便听萧淑妃说道:
“一月前,我随皇后娘娘去城里观音庙还愿进香,待出门时,那方丈便取了这个玉佛吊坠与我,说可以静心安神。戴了以后,果然时时有梵音入耳,甚是心安,听着听着,就睡着了……”
果然,佛门真打算从胎里入手!
李恪又看慈航,见后者微微摇头,便说道:
“娘娘,这位潇湘仙子是昆仑山的玄门正道,一向不与佛门走动,你这吊坠儿却不好带了,不如送我如何?”
萧淑妃笑道:
“殿下为我母子奔走,正不知如何感谢,拿去便是!”
伸手要解,慈航却快了一半,玉手一拂,但有一道金光闪出,就将那吊坠重重包裹起来,轻轻从萧淑妃颈上飞起,飘到李恪手里去了。
下一瞬,李恪收到传音:
“这是另一个金箍儿,可传佛法,可避蚊虫,也可安神,若我猜的没错,待文殊一出生,这箍儿就会禁在他头上……你最好烧了!”
玛德,好黑的秃驴!
李恪暗骂一句,一闪身落在存放天谴之火的那个密室,见那许多天谴之火已不再到处乱窜,反而聚在一处角落。
随手一抛,玉佛掉入火中。
一时间,金光四射,却似捅了马蜂窝一样,那天谴之火瞬间发飙,疯狂地朝那玉佛撞去,前赴后继,层层叠叠。
半盏茶功夫,玉佛“咔嚓”一声,碎成两瓣儿,从中露出一个指环般大小的金箍儿,天谴之火并不满意,待吞噬了那两瓣玉佛,又卯足了劲儿撞那金箍,直到它渐渐融化……
一刻钟,金箍彻底消融,渣都不剩了!
大功告成,亲个嘴儿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