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论付出何种代价,只要能让你明白一些道理,一切的一切都是值得的。”
山间清风徐来,云雾缭绕,一座古朴的亭子静立于峰顶。
蒙面人正欲在这亭中寻得片刻安宁,伯邑考已悄然来到,手捧清茶,毕恭毕敬。
“前辈,邑考扰您清修了,请喝茶。”伯邑考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敬畏与谦卑。
蒙面人接过茶杯,轻轻摩挲着温热的瓷面,却并未急于品尝,而是目光冷冷的望向伯邑考:
“伯邑考,我此前不是吩咐你先行前往西岐,重掌大局吗?为何至今仍在此地徘徊?”
伯邑考闻言,身子微颤,连忙低头,声音中带着几分为难:
“回前辈,邑考一人,心中实无把握,现今西岐由兄长姬鲜继任,我……”
“杀了不就行。”蒙面人轻描淡写地打断了伯邑考的话,语气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决绝。
伯邑考闻言一愣,眼中闪过一丝犹豫与挣扎。
蒙面人见状,冷哼一声,语气中多了几分严厉:
“成大事者,不拘小节。
我助你,是见你势单力薄,难以与商王抗衡。
若你自视能敌,我又何必多此一举?
现在,我给你两个选择:一是手刃姬鲜,重掌西岐;
二是你我分道扬镳,你的复仇之路,便自行了断吧。
我给你三个数的时间,速速决定。”
伯邑考紧咬银牙,经过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,终于拱手向前,目光坚定:
“回前辈,你说得对,成大事者不拘小节。
商王杀我二弟,囚我父亲,此仇不报,我枉为人子,邑考选择第一条路。”
蒙面人闻言,嘴角勾起一抹满意的微笑,轻轻点头:
“很好,那我们即刻启程。
以你如今的修为,覆灭西岐亦非难事。
但我们最终的目标只有一个——杀姬鲜,掌西岐,随后挥师朝歌。”
伯邑考闻言,心中虽有惊涛骇浪,却也明白此行的必要与紧迫,不禁问道:
“前辈,这是否太过仓促?发兵朝歌,西岐子民恐怕……”
蒙面人不耐烦地打断了他,眉头微皱,眼神中满是不屑:
“你怎如此愚钝?你既已决定杀姬鲜夺位,便是走上了反叛之路。
商王岂会坐视不理?发兵是迟早之事,何不先发制人?
至于兵马,你无需担忧,西方教与阐教自会相助,再加上我,何惧那商王?
还有你口中的西岐子民,这场大战,要他们何用。
他们跟你上战场,唯一能做的事就是死,一群没有修为的蝼蚁罢了。”
伯邑考闻言,心中大定,对着蒙面人深深一揖:
“多谢前辈,此等大恩,邑考没齿难忘。”
蒙面人摆了摆手,显得颇为不耐:
“废话少说,今日便重掌西岐,明日便撰写檄文,昭告天下,发兵朝歌。
我已迫不及待,要与那商王一较高下了,哈哈哈哈。”
言罢,蒙面人身形一闪,已化作一道黑影,向着西岐城的方向疾驰而去。
留下伯邑考在风中愣怔,随即紧跟而上,心中既有忐忑也有欣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