段七点头,“好。我找管事的来,是来算账的。”
顾远帆忙打断,“姑娘!有事好说,何必劳动谢管事,都是家事。”
顾远帆知道刚才秋月没拦住,自己就应该走的,如此丢脸的场面,他实在不想待。
希望谢管事能听懂他话里的意思,拒绝算账。
谢财听懂了,顾远帆不想让他管侯府的家事。
他拿出一把金制的小算盘,“姑娘说吧。”
“我借住在大夫人的院子里,一个月多少银钱?”
“一两。”
“吃喝多少银钱?”
“一两。”
“衣服首饰……”
谢立婠立马抢话,“都是别人送给姑娘的。”
谢财埋着头,“那就不算钱。”
段七接着说,“出门的马车,走过的地砖,扶过的门框,这些损耗算一算,一月要多少银钱。”
谢财算盘敲的“啪啪”直响,“三百文。”
段七拿出荷包,开始数银子,“院子大夫人的,吃喝是大夫人做的,二两银子给大夫人,大夫人收好。”
谢立婠接了过去,等会还给段姑娘就是。
“三百文是给……”
段七抬头望了望饭桌上的三个人,“我该给谁?”
顾远帆再也忍不住,“本侯不管内宅之事,浣西你看着办。”
随后拂袖而去。
颜浣西傻眼了,她要三百文干嘛?她要段七赚的所有银子!
段七扔下三百文,也不给颜浣西说话的机会,“三百文,我每月都会交给小夫人的。”
“账算清楚了,你们慢慢吃。饭菜都冷了,还是热热的好。”
西纱院。
老夫人捂着心口,“这就是你想的好办法,那丫头根本不在乎脸面。”
颜浣西自己气得要死,还得宽慰老夫人。
“姑母,咱们也不是一无所获,我看那段七是吃软不吃硬的。”
老夫人气得大骂道,“放他娘的狗屁,她是软硬不吃!”
听田妈妈说老夫人想要认段七当亲戚,段七当众拆了老夫人的台,也难怪姑母会生气。
不过,现在不能气,顾君生入赘的事情黄了,为了承一的婚事和前途,她必须要弄到银子。
姑母已经收了别人的定金,只要段七去做,那她就可以坐地涨价,让段七赚钱。
那些交定金的人家都不好惹,随便一个大汉都可以捏死段七,段七不在意脸面,难道不在意小命吗?
她不做也得做!
颜浣西盘算好后,顺着老夫人的后背,“让那个粗婢赚钱是一方面,咱们还是得从谢立婠手里挖出嫁妆。”
“凭什么姑母嫁给老侯爷花光了嫁妆,她谢立婠就坐享其成,一点都孝敬您?”
不提还好,一提这事老夫人就来火。
谁能想到,谢立婠一库房的嫁妆,一夜之间居然消失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