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说重点。”

“我一直守护吾族，压根没出过圣灵界，甚至连吾族地界都没出去过，更不认识路了，这次来到人界是意外，要不是那个疯子，我也不至于灵识溃散。”

听到刹那提起那个疯子，云漠脸上的笑容收敛了一些。

“你会找那个疯子报仇吗？”云漠忽然问道。

刹那没有丝毫的犹豫，直接道：“我不敢。”

“你天天说自己多么多么厉害，给我唬的一愣一愣的，怎么一提起那个疯子，就像变了个人，他真有那么厉害？”

“何止厉害，你不懂那是什么样恐怖的存在，哪怕是在圣灵界，都很少有人敢提及名讳，其实我族实力很强，如果我反应及时，配合九天玄狱阵，集我族之力能挡那疯子一段时间，可是没想到那疯子来到我族之后直接自爆圣体，强行破开九天玄狱阵，震动整个幽冥彼岸。”

“你是不是干坏事了，他自爆都要抓你。”

“我干个屁，我门都没出过，谁敢去惹他啊，他来我族纯粹是想借用我的力量，吾乃幽冥至宝，有着跨界穿梭之力，他想用我的能力突破人界与圣灵界的壁垒。”

说到这里，刹那对着云漠问道：“你知道圣灵界的圣灵为什么会跟人结契吗？”

“不知道，我还没正式上过学宫的课。”云漠摇了摇头。

“圣灵乃天地间的宠儿，自诞生就会拥有强大的力量，人不一样，人族生来就很弱小，但是人族的悟性非常可怕，有很强的可塑性，二者缔结契约之后，人族能快速修炼，并有机会领悟圣灵的天赋神通，而圣灵则会加强对天地间法则的感悟，更进一步。”

“这么说来，那个疯子来人界是为了跟人结契？”

“那倒不是，他执掌的真意早就达到圣灵界极限，根本用不着跟人族结契，便已是无上的存在，他本来想用我的能力强行降临人界，可是壁垒交界处也有无上的存在，一番大战之后，他虽然突破了壁垒，但是也身受重伤，不得不与人结契才脱离圣灵界。”

“之后的事你也知道了，我本体破碎，一丝灵识附着他身上，一起来到了人界。”

“一丝灵识？总共有几丝？”云漠敏锐地抓住了重点。

“额，有很多丝。”

“你那丝灵识该不会是故意附着他身上，想来人界玩的吧？”

“咳咳咳……”

刹那老脸一红，剧烈的咳嗽起来。

云漠知道自己猜对了，没有过多打趣，继续询问道：“结契对他没有用，那他为什么会执着来人界呢？”

“他过于强大，哪怕是圣灵界的意志也只能堪堪压制他，而他，又是一个为了变强不择手段的疯子，清楚圣灵界没有变强的机会，他便舍弃了一切，来到人界重修，其实他也不确定来人界会有怎样的结果，可他依旧那样做了。”

“再后来呢？”

刹那意味深长的看了云漠一眼，说道：“我确实贪玩，对人界充满好奇，但是来到人界我没有溜走，而是一直跟着他，想看看哪个倒霉蛋会跟他结契。”

“？？”

云漠脸色沉了下来，因为他知道他就是那个倒霉蛋，那种无法掌握自己命运的滋味很不好受。

他神情有些恍惚，思绪回到了三年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