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她亲眼目睹那矿洞如巨兽般狰狞地坍塌,看到辛旗与那罗兆新玉石俱焚的瞬间,她的神情如遭雷击般瞬间崩溃,仿佛整个世界都在她眼前分崩离析,几近晕厥过去。
她像失了魂的疯婆子一般狂奔过去,苦苦哀求方鹤安救救他。
可她心急如焚,等不及了,冲上去徒手刨土,搬石头,终于在十指指甲脱落如残花般凋零之时,听到一声极其微弱的声音。
她听到他在呼唤她,眼泪如决堤的洪水般汹涌而出,速度越来越快,她心中唯有一个念头,那就是救他。
看到了,终于看到一个全身都是灰尘,浑身上下都是伤的辛旗,筱漓只觉得自己的心都碎成了无数片。
方鹤安看到人救出来了,连忙让人抬着担架,如护送珍宝般将辛旗和墨涵赶紧送回恭亲王府。
在众人看到筱漓的时候,这才如释重负地放下心来,待看到辛旗与墨涵,公孙悠与常德年赶紧让人把他们小心翼翼地放在床上。
消毒,包扎,喂药,这些都没有假借别人的手,都是自己亲力亲为,不管唐溪她们如何苦口婆心地劝,筱漓就是如磐石般不肯离开。
辛旗足足睡了将近一个月都不见醒来的迹象,而墨涵的伤口都差不多愈合了,每日与崔欣出双入对,如比翼鸟般恩爱。
在自己胡思乱想的时候,还好有唐溪她们如春风般温暖地陪着自己。
这一天,她像往常一样去厨房端膳食,推开门的那一刹那,她感觉自己的世界如春花绽放般回来了。
她已经顾不得什么礼仪了,她只知道他醒了,“阿漓。”
这一声阿漓让她将所有委屈与害怕都如决堤的洪水般哭了出来,没有人知道她的内心有多害怕,仿佛那是一片无尽的黑暗深渊。
“你这混蛋,怎么现在才悠悠转醒?你可知道我这颗心都快被你给揉碎了?你这个没心没肺的家伙——有本事等我嫁人了再睁开你那昏睡的双眼啊。”
筱漓一边像击鼓般捶打着他,一边嘴里像连珠炮似的不停说着埋怨的话,可辛旗心里跟明镜儿似的,她这是在担心自己呢。
“抱歉,让你担心了。”俩人紧紧拥抱着,此刻的他们只有彼此,再无他人。
弹指太息,浮云几何。
“阿漓,待我功成名就之日,定当归来娶你。”
筱漓知道,暗卫弃暗投明的路不好走,也比常人的苦,但他为了让自己过得好,不受委屈,宁愿自己受苦,也不愿自己跟着他活在黑暗中,受人指指点点。
“我等你。”
她感觉到耳畔的呼吸声越来越灼热。转头看向他,眸底满是期待与渴望。他的眼神像是要将她吞噬。让她无法自拔。
她还没反应过来,他滚烫的吻便一路落了下来他的唇舌在她的口中游走,让她感到全身都在颤抖,仿佛被电流击中。
翌日,辛旗走了,留下了一封书信,一个玲珑剔透,微凉沁骨的羊脂玉镯,一滴泪湿了书信的一角,正在看着的人儿只觉得视线越来越迷糊。
三个月后,筱漓怀孕了,这一天,唐溪与公孙悠,黎茉晚一同前去府邸探望她。
谁知她竟然狂吐不止,脸色苍白,这才得知,此时的筱漓已经有接近两个月的身孕。
她知道没有辛旗在身边,她少不了一些流言蜚语,为了让她有更好的照顾,唐溪决定以乡下前来探亲的姐姐,将人接到府上静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