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氏又许了她好几身华贵鲜丽的料子才作罢。
程望年纪还小,就没过来;程期不能出来。
剩下的程瑜柯也时不时的说几句话。
程茵在老太太这也是得宠的,即使是被程三叔好一顿教训,恹恹地不说话,李氏也放了心思在她身上,时不时地带着她说几句。
独程芙一句话不说,低头看着脚尖。
程朝就被程莺缠着说了几个国子学的趣事儿,口干舌燥,李氏忙叫侍女沏了壶碧螺春。
李氏又提了程薇的婚事,
“转眼大姐儿已经长大了,就要出嫁了,遥想当年还是个小豆丁的时候,真是岁月匆匆呐!”
李氏拉着程薇的手,慈爱道:
“你爹给寻的那个长平侯世子祖母觉得也好,你若是受了委屈可回来和祖母说……”
李氏热泪盈眶。
程薇的婚事定了长平侯的世子,算是高嫁,她身为侍郎府的嫡长孙女,怕是姐妹中嫁的最好的,婚期就在四月初。
程薇和李氏等人又是一阵哭,程朝、程瑜林也跟着掉了几滴泪。
“行了,你们几个男孩子在这陪我哥老婆子心也不安定,都去吧。”
程瑜林才如临大敌地退出来。
程朝没和他们寒暄,直接又去了碧玉居。
林夫人说了半夏一事,“朝哥儿啊,你如今年纪小,又要读书,娘是怕你坏了身子。”
程朝道:“娘说的是,我也是这般想的,男女之事日后再说吧。”
林夫人又问了几句日常,才叫程朝回去。
此时已巳时了,厨子们都开始备菜了,也陆陆续续地来人了。
程运连忙带着程朝一起到二进门迎人。
程朝只需站在程运后面微笑,自有一群人夸他,从外貌夸到才华,程运笑声都没停过。
午时人都差不多到齐了,程运发表完感词之后,他喝大了,被几个同僚撺掇着让程朝贺词、作几首诗。
程朝汗颜,这便宜爹果真是没好话!
幸亏他早有准备,昨晚就自己作了几首,加上从脑海中搜刮的宋朝以后的诗词,应对贺寿,那是绰绰有余!
“人间四十最风流,长帖在,儿儿额上。”
“这是改编稼轩的词。”
“堂上严亲乐寿康,庭前古树郁苍苍。”
满堂皆惊。
有人抚掌大笑,“好好!康、仓,韵脚极好!”
“古树对应着不老松!果真是程侍郎的爱子!”
“严亲!侍郎可就不就严亲嘛,有少年玉章这样的儿子,却还是时常不满意!真是旱的旱死,涝的涝死!”
程运也被奉承的找不着北了,乐的不行,招过程朝,揽着他笑个不停,直道“好儿子、好儿子”。
程朝可不管他,又笑了半天,脸都僵了,才被程运放过,大手一挥,让他去和好友同窗吃酒去。
程朝:可是、可是老头子我才十一岁不到啊,让我现在喝酒?我是老寿星上吊,嫌命长了吗?
他满心腹诽地到了江漓许典那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