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况且这玉哥儿哪里不好?简直是同龄人的翘楚,少年玉章名满京都,
我想起我们家那两个小子,都羡慕大哥呢!”
程运眼睛里带了点笑,嘴上还是谦虚,“哪里,朝哥儿也就那样。”
程朝从西厢房出来,打定主意今天要叫程运也被发落发落!
他一下子来到程运面前,程运看着他满身珠光宝气,又是珍珠又是璎珞又是手串子的,气不打一处来,当场就要训斥。
程朝却猛地向后一拜,“祖父!”
程运话说出口了:
“朝哥儿你这是哪样子?怎么比你几个娇养的姐姐戴的首饰还多?你故意气我是不!”
程老太爷阴沉着脸,拉过程朝,一甩袖,不善地看着程运。
“那我还问你呢,你这是要哪样?当着我的面就这么训斥我的乖孙儿,暗地里不知道怎么作践我玉儿呢!”
他一发火,程运和程二叔兄弟俩都赶忙跪下来,“父亲息怒!”
程朝享受了一把老头子跪在自己身前的感觉,慢悠悠又带着轻慢地瞥了程运一眼。
程运低头道:“朝哥儿你也快跪下来!”
难不成还要我和你二叔跪你不成?
程朝不听他的话,可怜兮兮又倔强地看着程老太爷。
程老太爷原本就疼他,还有那时候程运动家法的一桩子事横在中间,对他更是愧疚又心疼。
直言道:“朝哥儿有没犯错,不必跪,老二你也起来吧。”
独程运一个人跪着,他不服道:
“爹,朝哥儿大了,不能再和小时候一样宠着了,你瞧瞧他每天吃的用的哪个不是顶好的?”
“说句难听的话,家里的姐儿都不是那么宠的!”
程老太爷静静地听过了,“你就是有意为难朝哥儿,也不必多说什么了,今日是为朝哥儿庆祝,你起来吧。”
程运黑着脸起身跟着他们进了厅堂。
等着程三叔,程老太爷脸色冷硬,“不等他了,这个只会寻欢作乐的老三!”
家中人多,摆了两桌子,小姐们一桌,剩余少爷老爷夫人们一桌。
程朝提起程二叔的官职一事,“二叔,你可尽快去礼部登记,我听同窗说圣上要罢了许多南方的官员,此番将一部分江南官员调回京就是一个苗头。”
程二叔惊讶,搁下象牙白的筷子,急急问道:“玉哥儿是从哪里听来的?可不可靠?”
程朝也搁下筷子,蹙眉沉思,“是我一个同窗,应是可靠的。”
“今日武考时还遇着了大姑母家的青表弟,他也说了一二。”
他点到为止,多了就不说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