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在福全斋饱餐一顿后,程朝又想吃冰碗了,叫许典好一阵唠叨。
“真是一身娇病,你在你们侍郎府也是这般挑拣吃用吗?怪不得你爹这样看你不顺眼!”
程朝也刺他,“看看后日考核成绩出来你第几名!”
许典不说话了,他平时还真不怎么努力,这回心里也没底!
几人又从福全斋绕过去,谢优云看着后院红梅,感叹道:
“没成想福全斋后院儿竟是这样式的!”
从后门出来,就是一条小巷子,程朝几人掸了掸衣裳上的浮灰,就穿过巷子走了几十步到了卖冰碗的王记。
许典掩着鼻子,嫌弃道:“这地方人如此多,将我新做的这身紫色云纹衣裳给弄脏了可怎么办!”
“程三你赔吗?就把你上月穿的那件烟紫色琵琶襟衣裳赔给我就成!”
程朝可不上当,熟练地找个位置坐下来,“你算盘珠子都崩我脸上了!”
江漓也嘲讽,“许二每次都是你蹦跶的最欢,可吃得最多的也非你莫属了!”
许典想了想,自己真是如此,就不说话了。
老板娘看他们都是衣着华丽的公子,不敢耽搁,放下手中的活计,在围裙上擦了擦手,程朝一转过头她就放松许多,惊喜道:
“是程少爷!要不我怎么说今日喜鹊怎停在了屋檐上,原是欢迎您的!”
程朝几人都笑起来。
“还是老规矩,另外再加些牛乳、蜂蜜。”
老板娘笑容满满,“您稍等!”
“咱们如此光明正大,任谁也想不到今日国子学考核,咱们逃学了!”
谢优云嘀嘀咕咕。
“你可别瞎说,咱们是吃饭,在哪吃不一样?”
老板娘特意用了一个红木喜鹊挑盒装着冰碗,程朝笑道:
“得,老板娘都知道咱们逃学了。”
一行人也没多停留,程朝付了钱就赶向国子学的后门,迅速翻过了墙才慢悠悠地躲在书德院的竹林里吃冰碗。
几人坐在竹林深处的石墩上,将盒子放在石桌上,程朝将白瓷碗取出,有碎冰,除了他们要的牛乳、蜂蜜外,还有红豆、葡萄干小零碎的,撒在上面可好看了。
“看着就美味可口。”
齐黎宁劝道:“玉章你少吃些,现在虽说天气暖可吃多了还是容易受凉,况且你旧伤未愈,还是悠着点吧。”
程朝恋恋不舍地看着旁边许典碗里的蜂蜜,也只能作罢。
谢优云不好意思,“福全斋是许典付的账,冰碗是朝哥儿请我们的,我们倒像是吃白食的了。”
程朝毫不客气,给他分配任务,“那下学的时候你就将这红木盒和白瓷碗给送回去吧。”
下午是考武,在室外,所以是所有人一块考核的,南青又寻了过来。
“唉,表哥,我现在心里跟刀绞似的,可是我娘就是不让步。”
程朝无话可说,程大姑奶奶是他的嫡亲姑母,他能怎么说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