伤养好了,顺便再游历一番她拼死相护的大好河山,也很合理。
就这样,一晃又是三年过去。
已经二十二岁,哪怕不在京,也一直惦记我母亲的人,太多了。
先帝却是真的宠她,不管谁来谏召公主回京,皆是不理,直到他龙体垮了。
一纸先帝重疾的召文,广发天下,召华文长公主回京。
不久之后,华文长主归京了……她身怀六甲,大腹便便。
先帝震怒,后宫振奋,言官针对,百兴疯议。
而我母亲,云淡风轻。
她只是回来为那个打小将她宠上天的父皇侍疾的……其实也想到了可能送终吧。
所以才不顾有孕在身,赶了回来。
上至先帝,下至百姓都在问,孩子是谁的,后宫和言官更是花样百出,皆是无果。
最后还是先帝先‘妥协’了,也以强硬的态度,将那些扰人的嗡嗡声,统统压制。
纪七……”
突然,周病扭头直勾勾的盯着纪茹,问,“我说的这些,算是众所周知的废话,但,你怎么看呢?”
突然被点名的纪茹:“……!”
“这是成了历史的过去,而且已经有了答案,我坐着看就行了。”
“……”
呵呵。
周病笑了,是那种达了眼底的笑,“我看你都趴下了……”
“在人前总要端着一些,好累的。”
“本公子不是人?”
“咱们现在算是同一条船的蚂蚱。”
“……给我来杯茶。”
好像生硬的转移话题,但周病说的特别自然。
纪茹趴在那里一动不动,“你腰间挂的不是水囊吗?”
“这个水,很难喝。”
“那肯定是适合你喝的。”
“……”
周病闭了闭眼,轻轻吐出很小的一声,“算了。”
他说着突然停下,就是严重怀疑她是不是要睡着了。
纪茹听她说算了,很果断的闭嘴,坚决不多说一个字,免得节外生枝。
周病可能是真的想喝茶,但她早就看出来了,他其实并不会喝的。
主要是闻,最多沾一点润湿发干的唇。
周病的命运,在华文长公主回京,就已经变了,或者说定了。
许是因为华文长公主回来了,原本瞧着阳寿不多的先帝,先是好像要被气死了一样,在想通之后,反倒又好像回 春了。
是真的回 春!
不仅精气神好了,原来因为过度耗费心神,不到四十岁就灰白的头发,前庭正中,竟是生出了一撮乌黑的绒发……
这,比华文长公主出京三载,归来带孕还令人震惊。
该死的人不死了,他还是皇帝……当然是普天同庆啊。
但也可以想见,有多少人心里是高兴不起来,甚至暗恨,暗怕的。
比如说,他的儿子们,当然也会包括一些妃子,早就站好队的臣属,和一些审时度势,依附或投靠某某的家族或人。
而本就被惦记的华文长公主,甚至她腹中的胎儿,更是成了’香饽饽’。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