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是一个除了会杀猪、卖肉,什么都不会,没什么见识的黄毛丫头。
永安侯夫人,你这种贵女、贵夫人见多识广,不如你教教我,如果是你遇到我这种情况,你会怎么办?”
当然弄死她们!
想归想,陈氏自然不可能说。
“行了!茹丫头,别老是扯你那个所谓的噩梦了,梦只是梦,找回你们一家,是应你亲奶奶所求,无人算计你们。”
“侯夫人说的对,可今日之事,因果来源,就是那个噩梦。
虽然昨日侯爷已经做出了裁决,但大夫人爱女之切,欲报复于我,我也非常能理解,虽非有意,我重手伤纪六姑娘是事实。
不过,理解归理解,但真的大夫人要来杀我时,我还是会怕,还是不想死的。
大夫人抓我不着,转而要杀我娘,这个我便不能理解了!”
不是没杀到吗?手都被你弄断了,还想要怎么样?
陈氏脸上飞快闪过一丝不耐烦,这洪氏,简直是个蠢货!
多的是手段对付,非选了最蠢的,还把自己赔进去了。
大夫人娘家姓洪,其父是前左相,已经解甲归田,现在娘家最得力的是其二哥,任太常寺卿,正三品。
陈氏都不掩饰对纪茹的不喜了,“你倒也谦虚,就你这牙尖嘴利的,不必说除了杀猪什么都不会。”
“我只是想尽量当一个讲道理的人。”
“本夫人不想和你扯这些,所谓家和万事兴,寻回你们一家,是为了血脉亲情,是为了大家一起和和美美的生活,这件事到此为止,谁若再生事端,那便别怪我狠心。”
陈氏原本轻飘飘的说话,说到后面,已经语带狠厉。
大夫人表情都扭曲了,“母亲,月儿差点死了,伤口会留下疤,她一辈子都被这个小贱人毁了!”
到此为止?
凭什么?
她不服!
“还有,我的手……”
“洪氏!”
陈氏打断她。
“昨日你若当场便报复,当场也将纪茹扎几发簪,那便也扎了。
退一步说,在了解来龙去脉之后,侯爷当场处理纪茹时,你不服,你撒泼打滚,必须严惩 纪茹,闹出一个死罪可免活罪难逃,那也不过分。
可是你都没有!
那事隔一日,你再来闹,大家也能差不多的理解你,至于你的手,怪谁呢?
我说句不该说的话,哪怕你今天真的伤了纪茹或者谁,那我也算你情有可原……事不过三,够了!”
“……!”
大夫人张了张嘴,发现自己竟然无言以对。
只能喃喃地说,“怎么能够了呢?不够!我的女儿她被伤成那样啊,她一辈子都毁了啊。”
“大夫人,我也不是说风凉话,虽说留疤是不太好,但六小姐与镇南将军府的大公子早已定下亲事,想来男方也不可能因为几道小疤便退亲,倒也不至于说六小姐一辈子毁了吧?”
硬是凑上来看热闹的花姨娘,终于逮着个机会开口了。
大夫人脸色一狠,“你知道什么?!”
“我好像是不知道,大夫人,你不若说一说?”
“……!”
说当然不能说。
大夫人虽然因为纪汐月的事,有些昏了头乱了阵脚,但该有的一点理智还是有的。
现在她倒是发现了,就是因为她那一丝理智,才失意便宜了纪茹那个小贱人。
看来,昨晚儿子说的不错,得从长计议。
“花姨娘,安静一点吧。”陈氏瞥花姨娘一眼,转而看向纪榕,“侯爷。”
事情处理完了,该你上场了。
纪榕直接将双方都敲打了一番,还有纪茹称呼的事,也提醒她事不过三!
最后便是纪茹和纪凌进学之事,迟早的事,不如早一点,有事忙,能少些事端。
纪凌进族学,他会安排纪管家去办。
而纪茹这边……永安侯府这样的人家,自然是请有西席,教女学、女红的。
正常应该是由大夫人安排的,眼下这等情况,便将之交由大少夫人文兰心去办了。
其实也不用如何,只是简单准备几样东西,再将人领过去,交代一下。
“侯爷,昨日不是罚了纪茹禁足十日吗?今日她可不仅去了夏桑院,还去了前院挑下人,后又逛 园子。”
大夫人突然提出。
啊?这……
见大家好像都是一副才想起来的样子,大夫人咬牙切齿,“本来这处罚就轻,却还这帮不被当一回事……”
成为焦点的纪茹,尴尬挠头,“我是第一次被禁足……禁足是自己呆在院子里不出来吗?
嗐!我还以为侯……祖父你会派人来执行的呢。
因不见人来,故而以为是念在是我们入府的第一天,还未安顿好,是以延后一天开始呢。”
“加罚十日!”纪榕道。
“是。”纪茹乖乖巧巧。
“……”
纪榕看她一眼,宣布解散。
文兰心松了口气,安排纪茹进女学的事,要等二十天后了。
被婆母迁怒,推迟二十天。